王瑾琇被吓坏了,一边扯着严江贺的裤子,另一只手使劲的去拖拽旁边的般若姑姑,声音尖利而刺耳,像极了一个撒泼的疯婆子。
严江贺也不是没有想过别人有蓄意陷害的可能,毕竟王瑾琇有一句话说的对。他是她的天,闹出这档子事儿对她半点好处也没有!
他之所以满心怒气的冲进凤仪宫,不过是想找个人泄泄火气罢了,要不然凭借他的力气,真的要动手,王瑾琇此时恐怕连孩子都保不住了,哪里还容得她在这里哭泣蹦达。
可如今看她乌七八糟的妆容,心狠毒辣尖酸刻薄的嘴脸,严江贺是真的起了杀心。这样的女人不配做他的皇后,不配为他生育嫡子!
正当他一脚要踹向王瑾琇肚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于公公的声音:“皇上,王丞相回宫复命,正在殿外等候。”
“这老匹夫,刚回宫就想着凤仪宫,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想着他将赈灾的钱粮给丢了,严江贺就满心不悦,可这一趟派他出去还有另外一件大事要办,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严江贺忍了口气,伸出去的腿换了个方向,踩着王瑾琇的爪子就出了门。
“痛,痛……姑姑好痛啊,本宫的手痛,头痛,肚子也好痛,本宫是不是要死了……皇上生本宫的气了,你说,你说爹爹会不会求得他原谅,本宫不想死,本宫不想死啊!”
王瑾琇先是哭哭啼啼,转而又立刻变了脸,掐着般若的脖子大声的嚷嚷:“都怪你这个没用的贱人,一点有利的消息都打探不到!齐叶蝉你个贱人,打死你这个贱人!打死你!!”
王瑾琇又哭又笑又打又闹,整整在凤仪宫里折腾了半天。
般若本来是不想管的,可眼见着她下身又一次出血这才慌了,赶紧去请了李宗杨太医过来。
这次的情况十分危急,李宗杨开的药自然比上一次重了许多。经过了半天一夜的折腾,胎儿总算是勉强保住了。但李宗杨严厉的警告,若再出了事,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到时候也别怪他无能!
也不知道王丞相回来究竟跟严江贺说了些什么,没过多一会儿,严江贺又派了两名太医过来看望王瑾琇,让他们务必竭尽全力保住大皇子。
王丞相不满“大皇子”这个称呼,毕竟历朝历代以来,嫡长子就是太子,没有任何的争论!
如今严江贺这么称呼就是断了他外孙的太子之路,且永远没有被立为太子的资格!
但现下能够保证女儿和外孙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今后嘛……皇上都能弑父篡位,他的外孙为什么就不行呢?
皇上派来的两名太医看到了李宗杨开的药方之后都大为震惊,不住的摇头。可事已至此,药都已经服了下去,皇后的情况也有所稳定,他们不想沾染是非,也就默许了。
何况李宗杨还许了他们不少的好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看诊的是李太医,开药的也是李太医,跟他们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齐叶蝉刚刚睡下,就听到窗子传来熟悉的动静,她摇了摇头,随意的扯了件衣服披上,懒散的靠在床头。
果然,很快就看到韩临天穿着一身乌漆抹黑的衣服从窗子口钻了进来,大喇喇的走到了她的床边坐下,脸上带着戏虐的笑意。
“还是太后这里安静。”
齐叶蝉白了他一眼,她是太后不假,可怎么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就觉得那么膈应呢?
“好了不逗你,话说凤仪宫那么一场大戏你都没过去瞧瞧啊?”
“还不都是你添油加醋的结果吗,早就料到了,有什么好去看的。”
“哟,蝉儿真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
齐叶蝉又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脸上有写着白痴两个字吗?”
“我看看,哪有白痴,分明写着美人两个字嘛。”
齐叶蝉一把将他那作乱的爪子给拍开:“去,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你这女人一点都不温柔,我日夜操劳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没一句感激也就罢了。”
“行,我谢谢你了!你今晚来到底有没有事啊?”
“有事啊?这不特意过来看你吗?”
齐叶蝉懒得跟他鬼扯,将自己的外套扯下缩进了被子,将头往旁边一撇,不打算再理会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
“别生气了,我真的是特意过来看你的。朝堂之事的确是我传出去的,哪里想到你们沿江国的百姓那么八卦,吵成那样,我不也是怕你受到影响吗?还有啊,为了凤仪宫这场戏唱得好,本王可是连珍藏的好东西都用了呢,你没去看真是可惜了。”
齐叶蝉转过头,看了韩临天许久,那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终于还是没能问出口。转而问道:“你在王瑾琇的宫里做什么手脚了?”
“嘿嘿,自然是让人迷失心智的好东西喽,你没看见,堂堂一国皇后跟疯婆子似的,真是有趣呢。”
“……嗯,没去看还真是可惜了。”齐叶蝉敷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