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公感觉自己的头都要大了!
就在他在想求情的时候齐叶蝉站了起来,不经意带起了桌布,碗碟叮里咣当的碎了满地。
于公公被吓了一大跳,垂着脑袋趴跪在地上,直到见齐叶蝉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才恍然回神,赶紧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齐叶蝉本来就是练过功夫的,只是没有几个人知晓罢了,此时的她走路飞快,就连于公公都赶不上。
不过于公公也只以为齐叶蝉担忧,所以走得比平常快了些,也没有多想,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跟着。
齐叶蝉进门,就刚好看见严江贺举着那把血淋淋的长剑要砍向左言官的脖子。顿时吓了一大跳,厉声吼道:
“住手!”
里面的人被她这声大吼也吓得怔愣了一下,待看清楚了来人,左言官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六十多岁的老人,顿时涕泪横流。
“太后娘娘做主啊,自我沿江国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皇后还位列中宫就册封皇贵妃的,这是要将老祖宗的脸丢在地上踩呀!”
齐叶蝉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于公公的报信,再加上这几日的纷乱,便是猜她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左言官快快请起,哀家既然出面了,便绝不会允许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你且宽心便是。”齐叶蝉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旁边的太监,跪在地上的人搀扶起来。
此时的严江贺手中死死握着带血的长剑,额头上青筋迸现,但看着齐叶蝉的眼神有些茫然,不明白她怎么会来。
齐叶蝉也不与他废话,直接走上前,抓着那柄长剑“咣当”一声扔在了地上:“严江贺,你还没闹够是不是?!”
“太后,后宫不得干政!”严江贺被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嗫嚅了半天,终于挤出了这一句话。
“呵呵!你当哀家想管呢?可你看看都闹成什么模样了,前些时日当朝逼死了大臣,如今怎么着,在你的正德殿又要砍了言官的脑袋吗?你不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哀家还怕先皇死不瞑目呢!”
“别说得冠冕堂皇的,你不也和后宫那些女人一样,嫉妒朕对她好吗!朕曾经对你又何尝不好,可你是怎么对朕的?!”
听着他这样恶心的话,齐叶蝉真恨不得上前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可她的话还没出口,阡陌便不乐意了。没有谁看到他的动作,只是在反应过来之后,便见一把寒光粼粼猩红鲜血的长剑正架在严江贺的脖子上。
“若再敢出言侮辱我家主子,便是玉皇大帝,老子也砍了他的狗头!”
齐叶蝉差点扶额,本来就鸡飞狗跳的,这阡陌还不消停。也不知道当初王石究竟是怎么想的,选了这么个二愣子!
但阡陌是为了她好,既然有人挺身而出给她长了脸面,她总也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齐叶蝉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严江贺:“皇上刚才说什么,哀家没有听清楚,麻烦您再说一遍?”
严江贺几乎被气晕了头,张嘴正要说话,便被于公公冲上来一把捂住。
阡陌没有料到突然冲过来的人,手中的长剑条件反射的往左边一挥,刚好刺进了于公公的肩胛骨里。
滚烫的血落在了严江贺的身上,这才将他失去的理智给惊了回来。恍然回神,有些话他可以与齐叶蝉关起门来说,甚至亲亲热热都可以,但齐叶蝉是他名义上的母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太后与后宫的女人争宠……
严江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只能将头扭向了一边,做出了一副傲慢的态度。
齐叶蝉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皇帝你可以不要脸,但哀家和先皇还是要的!所以这样的话请你以后不要再说,否则便是哀家能忍,哀家身边的人也不见得能忍。皇帝好自为之吧!”
严江贺刚才没有看清楚,阡陌这个圆乎乎胖脸蛋的小太监究竟是怎么动手的,却也知晓他的武功定然不弱。
虽他的身边有无数武功高强的暗卫,却也不敢得罪了这只小鬼。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个人但凡下了决心要杀你,便是杀不成,也总会让你日夜难受,如鲠在喉。
正德殿中其实有八个暗卫正在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便是他们知晓太后绝不会如此冲动,却也忍不住有些心惊。
别人不懂,但作为暗卫的他们却明白,千陌的武功绝对比他们八个人加起来还要强。
严江贺丢了脸面,却又不敢真正得罪齐叶蝉,只能选择闷不吭声。
“呵呵!”齐叶蝉不屑的冷笑一声,抬了抬手,示意阡陌回来。
懒得再去看严江贺一眼,转过头对两个大臣道:“哀家近日来都在为湖州灾情伤神,有些力不从心,中宫皇后又怀着身孕,考虑事情难免有些不妥,倒是劳累各位爱卿有心了。”
“太后娘娘明鉴!”两位大臣异口同声的说道,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
齐叶蝉点了点头,面对殿外喊道:“来人,去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