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长得不好看吧!”
桃花小筑,不就是蓬莱湖中间的一个偏僻小院么,又小又破不说,还四面环水,想逃都逃不了!
王中监默了一下,没有想到太后说话如此直白,只能中肯的道:“不若我沿江女子温柔婉约。”
明白了,说来就是没那么好控制呗。
对于南楚国女的位份,几个言官也开口劝了,包括裴老先生送来的两位也觉得有些不妥。但到底是战败国的公主,虽然位份低了些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劝了几句见严江贺不肯松口,也就做罢了。
黄昏宫门即将下钥时,萧常在的车轿进了淑惠门的偏门。因为落水后病情未愈,严江贺还特地派了小轿来接她,显得很得宠,也让后宫的嫔妃们嫉妒得红了眼睛。尤其是周念薇几人,几乎快要成红眼睛的兔子了。
严江贺当晚就留宿了芳华宫。
当然,明面上萧常在的绿头牌都没做好自是不能侍寝的,这个“宠幸”的名头就落到了德妃的头上。
“娘娘,这也太过分了!”大宫女愤满的原地打转。
倒是子兮德妃跟没事儿人一样坐那儿喝茶,“本宫都不生气,你气什么?”
“娘娘,要不咱们跟太后结盟吧,往后的日子总要好过些。”
“说你傻还不信,若非太后暗中帮助,咱们的日子能过得这么好?安置吧,你也歇歇脑子。”德妃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就往床上爬。
大宫女一下子又心疼了,她们公主曾经是个多么活泼明丽敢说敢做的性子,如今却……
德妃才不管大宫女想什么,脸都没洗,倒床上就睡。
若是换了以前她肯定是受不了的,可如今嘛……她都不把那个男人当回事了,他爱咋咋地,只要不来找自己的麻烦就是。
大宫女端来水,“娘娘洗洗脸,哎,要不咱们还是想办法要个孩子吧,至少后半辈子也能有个依靠。”
“依靠个屁!”
德妃接过帕子随意抹了一把,冲大宫女挥挥手。
给那种人生孩子,她还怕以后见着孩子恶心呢!反正现在她的国民安稳,宫中又有太后,干啥要想不开的去巴结那死男人?
德妃倒是一如往常的睡得香,西偏院中却是灯火通明,上演着一出郎情妾意。
“爱妃今日刚来定然不习惯,别怕,朕就在这里陪你。”
“皇上,嫔妾身子未愈,不能,不能……”
“无妨,朕就这么陪着你也是好的,睡吧,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严江贺神情的抚摸着她的鬓发,温柔缱绻极了。
萧常在也是愈发的柔情,偶尔咳嗽两声,再用手捂着心口,病病娇娇的样子惹得人很是心疼。
严江贺本是来看看这女人是否如陈太医说的那么白,他甚至连红烛都准备好了。可就在见她的那一刻,严江贺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猛然的撞了一下,然后就是无边的怜惜油然而生,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萧常在躺在里侧,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而睡在外面一个小床角的严江贺并没有发现。
隔日,当是两位新晋嫔妃给齐叶蝉请安,可结果是一个人都没来!
南楚的国女是因为被软禁了,借口很烂,说她言语不敬。至于萧常在,是皇帝特许她在宫中好好将养。
福公公顶着满脑门的雷来了倾月殿,站在门口久久踌躇都不敢进来。
还是倾月殿的一个大宫女,看见他在门口徘徊,让他给迎了进来。
福公公领了这么个倒霉的差事,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等齐叶蝉收拾好出来,他还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
“福公公起来吧,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齐叶蝉的语气平和,甚至还让秋夕姑姑给他搬了一根凳子。
福公公哪里敢坐?又跪地磕了一个头这才道:“太后娘娘恕罪,萧常在身体不适,皇上特许其留宫休养,就不能过来给您请安了。”
“不妨。”齐叶蝉喝了一口桂花蜂蜜茶,毫不在意的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福公公的心里悄悄地呼出了一口气,随即又苦了脸,抿了抿唇还是接着道:“南楚国的采女昨日对皇帝言语不敬,刚刚被软禁了,怕是,怕是也不能来给太后请安了。”
“好,本宫知道了。公公这么早过来还未用早膳吧?”说着对秋夕姑姑道:“将刚刚蒸好的糯米甜烙给福公公装上两个,也垫垫肚子。”
“谢太后娘娘赏赐,谢太后娘娘。”福公公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出门之后接到了那两个热乎乎的糯米甜烙,泪水都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他向来知道太后好说话,为人和善,可今日这样的事情换做谁都是会生气的。他也看得出来齐叶蝉的心里不是没有愤怒,但人家能够做到不迁怒旁人,这一点就很不容易了。
正如福公公所想,齐叶蝉的确是心生愤怒。当然,这个愤怒并不是因为两个低位的嫔妃不能来给她请安,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