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叶蝉用颤抖的手拔出了那柄匕首,在身上擦了擦血迹,然后再放入了刀鞘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韩临天看了他半晌,这才问道:“这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也杀了吗?”
韩临天说着的同时也拔出了自己随身的匕首,只要齐叶蝉点个头他立即就会动手。
想了半天,齐叶蝉还是摇了摇头,“不着急,这人留这还有用。对了,刚才她有没有看到你的脸,再确认一下。”
“肯定没有,我们都是从背后下手的。”
“那就好。”齐叶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师兄,你说咱们总不能光挨打不还手吧?”
“嗯,你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齐叶蝉点头,“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就是有些损。”在韩临天的鼓励下她这才不好意思的开口,“王瑾琇不是刚派了一个侍卫回家里取东西吗,你去将他抓了,把这两人放在一张床上,再设法通知镇远大将军。”
齐叶蝉说完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毕竟是大家闺秀,这样的事情从来没做过,说出来也的确是很不好意思。
其实她更愿意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去对付那些人,可谁让她的实力不够,那些人又狡猾得像狐狸。有些时候以暴制暴,以恶制恶,才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
就在齐叶蝉以为韩临天肯定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她时,却没想到那男人竟然笑了,笑得如沐春风。
他说:“好,叶儿真是聪明。”
于是,二人就将杨万离安置在了一个破庙里,由齐叶蝉暗中守着,韩临天便即刻动身,去将王瑾琇刚派出来的那个侍卫抓了。
然后由齐叶蝉扒光女人的衣服,再由韩临天扒光了男人的衣服,将二人裹作一团。
“想办法给镇远大将军送个信去,他的头上戴顶绿油油的帽子想必脸色一定很好看。”齐叶蝉勾着嘴角,像极了一个正在做坏事的反派。
但韩临天就是爱死了她这个模样,那光挨打不还手的是蠢货。既然人家都跟你耍阴招了,还说什么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如今齐叶蝉这般模样像极了偷腥的小狐狸,真是又狡猾又可爱,让韩临天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这才开口道:“回来时已经跟王石打过招呼了,想必过不了多一会儿抓奸的人就会到。走,先去吃饱了肚子再回来看好戏。”
“你确定他们不会醒?”
“半个时辰之内定然醒不了,过一会儿王石就会派人过来暗中守着,放心吧。”
“行,正好我也饿了,走,吃馄饨去!”齐叶蝉像是办了一件什么大事,拍了拍手,喜笑颜开的抓住了韩临天的袖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什么很亲密的关系呢。
韩临天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扬起了一抹宠溺的笑容。
此时的齐叶蝉光想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和一会儿即将到来的好戏,哪里注意到这些,一路上都是欢欢喜喜的。
因为她杀了人,身上带了血腥味儿,在吃馄饨之前,韩临天又将她带到了先前的那家农户家,重新换了一套,并将带血的衣服绑上石头,沉入了深潭里。
看着她穿着一身素朴的农装,头上插着一根木杖,未施粉黛的小脸儿,却依旧那么清丽脱俗。韩临天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猫儿抓了一把似的,又痒又疼。
“叶儿,你生得真好看。”韩临天发自肺腑的夸奖道。
“皮痒了是不是?我好看不好看的,我不知道呀!赶紧走,赶紧走!我肚子都饿了。”齐叶蝉半点没有浪漫的细胞,只顾着自己咕咕乱叫的肚子,甚至还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韩临天没有骗她,在红灯街的街角的确开了一家馄饨店,只是规模不大,就是一对儿中年夫妻自己支的摊子,旁边放了几个小桌椅而已。但味道的确很好,尤其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海边的虾米,晒得干干的,起锅时丢一把在碗里,那滋味别提多香了。
虽然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太后,但到底在民间待过,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就在那很接地气的小桌旁坐了下来。
韩临天粗哑着嗓子喊道:“老板,来两碗馄饨,要大碗的,多放些虾米,我媳妇就爱吃虾米。”
两人现在打扮得,就像是普通农家的夫妻,看起来倒是十分登对。他这一开口,齐叶蝉白了他一眼,但老板却是呵呵直笑。
“客官放心,我们家的馄饨都是最大碗的,馅料也是放得足足的,夫人喜欢虾米,我多抓一把就是,你们小两口真幸福啊!”
齐叶蝉虽然为尊太后,却也很少吃到这样的海鲜。那虾米一只只小小的,粉嫩嫩的,被洒进了滚烫的馄饨汤里立刻就变得通红,那鲜香的味道,馋得她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老板看他们吃得香也很高兴,笑着道:“大兄弟和小夫人这是刚刚才下工?像你们这般恩爱的夫妻还真是少见啊。”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不远处的红灯街,然后摇了摇头,“虽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