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戈尔在夜晚的阵地上结伴而走着,由于不能生明火,整个阵地在黑夜中凸显出一股冷清的气氛,时不时传来阵地里士兵们欢笑聊天的声音。.夜深了,夏季的俄罗斯大地上传来一股好闻的熏衣草香味,从远处传来的蝉鸣声和映射下来的皎洁的月光构成了一首悠扬的夏日小夜曲,在这美好的画面里,如果不是远方地平线上忽明忽暗的夜空,谁会想到这是在战争之中呢?
正当林安南沉浸在这股难得的平静之中,叶戈尔开口说道:
“你还记得你在这个世界里的事情吗?“
林安南摸了摸后脑勺笑着答道:“记得,我是机械专业的大学生,6月22日那天广播里传来了那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安静的书桌已经不适合了,所以我参加了军队。那你呢?”
叶戈尔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了林安南一眼,然后背靠在土坡上双手环臂地说道:
“我也是列宁军事政治学院的大学生,我本来已经预定被派往莫斯科进入政治局担任文官助理,但我是共产党员,也是列宁军事政治学院的历史系学院学生会会长,我认为真正能发挥我价值的的地方应该是前线。”
看来传闻中苏军政委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和宝贵人才出身的消息的的确确是真的。
“只不过我心里倒是一直对不起一个人罢了……她没有劝阻我去前线,而是一直在叮嘱我在前线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我倒觉得就算牺牲了也没什么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她……“
林安南“啪“地重重地一声拍在了叶戈尔的后背,颇为不满地低声骂道:
“别立这种“打完这场仗我就回老家结婚”的旗子行不行!你应该做的是努力活下来并且在战争中保全大家的性命,然后狠狠地教训德国人,不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承担在自己身上,我知道我也没有什么能耐,但我们都要活下去!”
叶戈尔惊愕地说道:“哎?什么叫……旗子?还有……“
突然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是畅怀大笑了起来,然后边笑边说:
”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家伙……行,我答应你,我也相信你说的,我们一定能把德国人赶回老家。.“
林安南也跟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一会,政委去检查阵地情况了,而林安南便独自向指挥所走去,在路上,林安南低声沉吟道:
“抱歉啊,叶戈尔,这场战役结束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世界就算变得天翻地覆,我也希望你能活下去。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你也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翌日清晨。
林安南抓着工兵铲来回不停地往阵地上奔波,他时不时在阵地上举起铲子臭骂士兵是在打算给自己挖掩体还是给自己挖坟墓,尽管阵地上的士兵已经拼了老命把战壕挖的更深了,但是林安南依旧不满意——还是不够,再深!再深!深到你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被炸到的深度!
事实上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防御手法,之前的阵地建设情况实在太过于简陋了,足够的深度可以确保在敌军正面进攻时,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深度可以躲避在火力线之下,而且保证了炮弹落入战壕时,扇形杀伤面积可以降低到最小。
阵地上一众苏军士兵并不明白林安南的良苦用心,他们从心底哀叹自己算是倒霉,遇到了一个土拔鼠军官。
战前多流汗总比战时多流血好,按照纪录片和军事杂志里的印象,林安南已经和各班班长说明白了反坦克阵地的具体构筑方法,并且和士兵们一起挥汗如雨地抓紧时间构筑阵地。 .
反坦克炮,剩余2门则是令人头痛的30型37毫米反坦克炮,在林安南眼里这玩意就是个牙签炮,这种东西说实话感觉还没有反坦克枪有用,所以这2门炮便部署到毗邻北边的阵地上。
这样如果有漏网之鱼从他们和106机械化步兵师阵地之间的空地穿过,也可以保证击穿其侧面,同时在两个阵地之间的空地也铺设了大量反坦克地雷。
最头痛的还不是这个,林安南虽然知道苏联早期依然装备着1910型这种古董,更过分的是居然还有1905这种1910的爷爷辈玩意!
这些爷爷辈收藏品重到不可想象,操作方式也是古董到极致——需要两只手按压才能射击不说,其中一只手要把其中一片按压片的保险装置往上拉,另一只手才能按下按压片射击。也就是如果其中一只手受伤了,就无法利用这只机枪射击。
运气够好的是在前一波德军进攻中,左侧阵亡的德军步兵尸体堆中遗留下了两挺g34,林安南自然是在和两位团长商量后把这两挺g34作为宝贝一样收拢过来,这种通用机枪可是灵活而又高效的神器。
林安南分别在阵地的左右翼作为步兵火力的延伸设立了机枪阵地,1910和1905集中布置在中央进行火力压制用,余留两挺1910重机枪和g34一起布置在了左右翼防线上。现在来看弹药补给也不成问题,反坦克阵地也逐渐构筑完毕了。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