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我来,帮我装弹!”
叶戈尔把林安南推到一边,然后架起了反坦克枪,瞄准了前面飞驰的坦克,而林安南把反坦克枪子弹放在手心里。.然后捂住左耳,紧紧地盯着前方。
对面那台坦克冲过了苏军左侧阵地的末端,然后直直地从他们和106机械化步兵师防线之间的间隙处冲去,他的背后还跟着一台四号坦克,两台车正高速向前突击。一旦让这两台坦克冲到苏军的防线后面,苏军就会被切成孤立无援的分割块。
“砰!”一声枪响后,38t依然在高速前进着,并没有被刚才的射击所击穿。
“快装弹!”
叶戈尔催促着林安南,他把反坦克枪子弹塞入反坦克枪中,叶戈尔把拉栓复位,然后瞄着前方飞驰的坦克,叶戈尔对着坦克前端的空余处又打了一枪,子弹一下子从坦克的炮塔上弹飞了,而此时坦克已经冲到了空隙地带的中间,很快就会绕到阵地毫无防备的后翼。
说时迟那时快,反坦克阵地上的19k45毫米反坦克炮打出了一发披帽穿甲弹,50米开外的38t坦克正准备爬上一个斜坡,却被这发反坦克炮穿甲弹一下击中了发动机。
穿甲弹无情的击入了38t车体侧面薄薄的15装甲,这发穿甲弹从坦克一边的侧面装甲上钻了进去,然后从车身的另外一头穿破出去,直接给车组人员来了个透心凉。
38t坦克的最后画面定格在了车内的镜头中——车长的脸因为被击中的弹药架燃起了火光而惊恐到变形,被穿甲弹击穿后的金黄色滚烫裂口处溅射出了大量的金属细屑,插入了每个人的身体中,然后穿甲弹已经有些削平的尖端正撞在坦克内部的另一侧装甲上,高速旋转的弹头在装甲上旋起了金灿灿的火花,随后钻出了38t坦克的内部。
这一炮直接把弹药架打着了,整个坦克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炮塔在火光冲天中从车身处腾空而起,车身则被爆炸给掀出了坡道,冒起了滚滚黑烟。
林安南向后一看,发现一处反坦克阵地上的反坦克炮正直直地瞄着被击毁的38t坦克。
而紧跟着38t后面的四号坦克停了下来,然后炮塔慢慢地开始转动,对着左前方的反坦克炮阵地打出了一发炮弹。
在四号坦克开炮后,反坦克炮阵地被一股冲击波所笼罩,林安南举起望远镜看到了悲壮的一幕——整个反坦克阵地被炸得粉碎,反坦克炮被撕裂开来,那三个人都倒在地上,他们全都牺牲了。
“可恶!可恶!”
林安南愤怒地捶着沙袋,叶戈尔看到了这一幕,他放下了反坦克枪,转过头来对着阵地里的人用低沉的嗓音问到:
“你们谁是共产党员?”
一个佩戴着内务人民委员会边防军领章的大士把枪一收,回过身来喊道:
“报告政委同志!我是战前入的党,但是因为战争还没有收到党员证,但我是共产党员!”
叶戈尔把地上的集束反坦克手榴弹往腰带里插了一捆,然后左手拿出一捆,右手拔出了手枪套里的托卡列夫手枪,对着大士说道:
“拿上反坦克手榴弹,跟我来。.”
这时候维克多带领着士兵冲进了阵地,维克多调整了一下钢盔的位置,然后喘着气说道:
“我们赶来支援了,哎,你这要去哪,政委同志?”
“去送德国人见马克思同志!大士同志,跟我来!”
叶戈尔说罢,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阵地。
“喂!等等”
林安南高呼着伸出手试图拽住他,但是他的手指之间却从叶戈尔的衣角指间滑落了出来,他拿着集束手榴弹冲了出去。
这感觉很不好,林安南隐隐感觉到这一趟凶多吉少。
维克多一把扯过了林安南,把他转过来喊道:
“愣着干什么!快给他提供火力掩护!”
随后阵地里的士兵们纷纷掉转枪口架在了左边的掩体上,维克多把一挺轻机枪往前方的沙袋上一架,随后对着林安南喊道:
“快射击,我来给你提供弹药!”
林安南抓起轻机枪,把后托顶在肩上,对着尾随在四号坦克后方的德军步兵们疯狂开火,后方的十几个德军士兵立刻匍匐在地,调整枪口开始向他的方向射击。
而叶戈尔和大士用低蹲的姿势向前面奔跑着,时而向地上猛地一趴,时而继续起身向四号坦克的方向冲刺着。他每一次倒下林安南的心便被提上了嗓子眼,他一边开火一边默默祈祷着:
“千万不要死啊,求求你千万不要死啊。”
很快便打完了弹药,维克多把机枪上的弹盘取了下来,再把一柄装满子弹的弹盘装了上去,林安南一拉枪机上膛后继续准备对着德军步兵方向射击,却发现枪没有反应。
维克多破口骂道:
“垃圾玩意儿,肯定是弹盘又他妈的歇菜了!你等下,我把弹盘换下来!”
维克多接过机枪尽最快速度地取下了弹盘,把接口处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