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把波波沙冲锋枪用左手端起来,试图用右手用力抓住弹鼓,除了肩胛骨的刺痛感以外,还是能稳稳地握住冲锋枪的,他满头大汗地对着维克多点点头回道:
“没问题。”
维克多扶着他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说:
“那就好,跟我来!”
随后他们二人便继续往战壕深处走去,不时有德军步兵跳下来和战壕里的苏军士兵厮杀着,从德军的领章上可以看出德军士兵里有国防军和党卫军。.
这时拐角处突然冒出一个德军士兵,他转头一看到林安南,便呐喊着什么端着带刺刀的步枪向他冲来,林安南端起冲锋枪对着德军士兵扣下了扳机,结果却没有子弹从枪口处喷射而出。
他只好连忙往左一闪,拿着步枪的德军士兵一下扑了个空,林安南迅速把左腰上挂着的工兵铲一取,对准德军士兵的脖子用力挥去,他的头颅便腾空飞起,失去了头颅的颈部断口先是慢慢地溢出了鲜血,然后颈部突然如同喷泉一般开始喷射着大股的鲜血,溅射了林安南一身,随后那失去了头颅身体便慢慢地跪倒在地不动了。
林安南哼哧哼哧地拼命喘着气,这时他看到后面十米处,维克多正和一个敌人环抱翻滚着,他们都在试图把对方压在身下。
林安南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俩翻滚来翻滚去,随即掏出手枪弹匣准备结束这个场面,他觉得盯上维克多的估计都是一群喜欢德国哲学的摔跤爱好者。
还没取出空弹匣,拐口处又冒出了一个德军士兵,他看到地上撕扯着的两个人,就准备举起步枪瞄准维克多射击。林安南向前用力一撞撞开了他,被林安南这一撞他手中的枪在开火的瞬间被一下打歪了。
林安南用力地拽着他往地上一摔,然后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对准他的颈部用力咬去,被像猎物一般死死咬住颈部的德军士兵惨叫着拽着林安南的头发,试图把眼前这头猛兽拉开,而林安南的牙却越咬越紧,林安南甚至从牙关处感受到德军士兵硕大的颈部动脉在跳动,然后林安南加大了咬合度,一股又咸又热的鲜血开始顺着牙齿流入他的喉咙。
很快,德军士兵的撕扯力道越来越轻,然后他的手开始垂落下来,林安南把牙从他的喉咙里拔了出来,抹了抹满嘴的鲜血,从他的身体上站了起来。林安南望向了维克多的方向,他正喘着气半蹲着把手枪收回腰部的手枪套,他身下的德军士兵挣大了双眼,双手无力地呈大字形地垂落在地上。
这时候,战壕外侧突然传来了谢尔盖耶维奇的声音:
“同志们,前进!”
他的上半身出现在战壕外侧的土地上,他高举着托卡列夫手枪对着身后高呼着,领着越来越多的苏军士兵冲进了战壕。
不一会,战壕里的德军士兵开始顶不住了,他们开始纷纷爬出战壕往出发点逃去。
正当林安南庆幸着终于结束了,阵地前方突然出现了爆炸,两个苏军士兵立刻被炸飞了出去。随后一辆三号坦克开始轰隆隆地出现在林安南眼前,他赶忙往下一蹲,窸窣地泥土滑落坡道的声音和坦克碾压地面的声音混成一团。战壕上的泥土往林安南身上扑落,林安南头顶的坦克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它开始在他头上原地转动着车身,大量的土块开始掉落在他身边。
“我操!这王八铁盒子该不会想活埋我吧!”
林安南痛骂道,然后赶紧开始拼命爬出身边越来越高的土堆,林安南的一条靴子在他和土堆的较量之中一下滑脱出了他的左腿,随后他以狗吃屎一般难看的姿势一下子栽了出去。在逃出土堆以后,他摸索着地面爬出了三号坦克为林安南精心准备的“墓地”。林安南赤裸着左脚试图找出任何能够击毁眼前这辆偷他鞋的铁王八盒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反坦克手雷或者反坦克枪。
有了!林安南眼前突然一亮,掩体里左侧的一个小洞里正摆着一排玻璃瓶。他取出了其中一只燃烧瓶,里面黑褐色的液体在瓶体内摇晃着,他把瓶身外贴着引线末端的白纸撕掉,从怀里掏出了火柴盒,掏出了一根白磷火柴后对着土坡里裸漏出来的石头一划点燃了火柴,然后往引线上一烧,引线上的火苗向着瓶口飞去,然后瓶口上的布被点燃了。
林安南瞄准三号坦克炮塔后方散热器的位置,把燃烧瓶对准一扔,燃烧瓶在飞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精准地落在了目标位置。大火沿着散热器外部的栅栏向内蔓延了进去,随后一串巨大的火苗从散热器内直直地喷了出来。
紧接着坦克里面发出了“噗”一声的被点燃的声音,他下意识地用双臂遮挡着脸,然而发动机却没有爆炸,林安南顺势又点燃了一个燃烧瓶,左手拿着手枪,爬上了已经不再动弹的三号坦克。
和林安南预料的一样,炮塔一侧的逃生舱被一双手推开了,身着黑色装甲兵夹克的德军乘员正手忙脚乱地准备爬出来,却目瞪口呆地看到一个苏联军官正站在坦克上一脸微笑地等着他,然后林安南用穿着军靴的右脚往他脸上一踹,德军装甲兵便被他一脚请回了坦克里面,他把燃着的燃烧瓶顺势往里一扔,里面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