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握住了团政委叶戈尔的手,哭诉着现在前线兵荒马乱,说着说着两个老男人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而俩人正准备握喀秋莎的手时,亚历山大脸一黑挡在了二人面前,伸出了自己粗壮厚实的手。
城防司令在一脸失落的握完了亚历山大的熊掌以后,对着林安南和叶戈尔说道:
“二位一看就是步兵师方面的人,你们的人都在外面吧?我来负责给你们安排营地吧。”
“二位怎么不说话?”
林安南讪讪地笑道:
“那个没有其他人了,就我俩,同志。”
十分钟后,除了内务部的两人因为其身份的特殊性被礼待进了教堂内部的休息室,叶戈尔和林安南则一脸尴尬地像罚站一样站在了教堂外面。
“政委同志,老实讲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好,维亚济马镇好像没有任何部队驻防。”
林安南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叹气说道,他知道按照原本的历史,苏联军队的撤退安排是在10月3日到10月4日,而撤退却已经在10月1号发生了,毫无疑问对面的温特已经通过了自己的能力改变了历史,德国人的进攻日程被提前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简直遭到了极点。
现在布良斯克方面军的处境肯定比历史上更绝望,如果按这个趋势发展,原本历史中在维亚济马没有受到大损失而得以撤出的第19集团军、第22集团军和第30集团军将十分危险。
叶戈尔正准备说点什么,教堂的门却打开了,亚历山大壮硕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他对着门口的二人高声喊道:
“进来!”
林安南点头哈腰着向站在门内一脸不快的城防司令招呼了一声,便和叶戈尔往教堂里走去,教堂的装修是典型的东正教风格,彩色花窗画上的耶和华正一脸慈悲地对着跪倒在地的教徒们伸出双手。
而在教堂里面最中心的圣坛讲台上架着一部aΦ大功率无线电,窗外正架起了高大的天线,这应该是城防司令部的专用联络无线电。而喀秋莎坐在讲坛旁边的一张高凳上,抓着耳机一脸严肃地对着无线电讲着什么。
他们一行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喀秋莎通讯完毕后,喀秋莎从高台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林安南莞尔一笑道:
“中尉同志,您对现在的战局有什么判断吗?”
林安南没回她的话,而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亚历山大大尉,又看了眼城防司令,随即叹了口气问道:
“您想听真话还是套话?”
喀秋莎把食指放在了嘴边,做出思考状的样子回道:
“嗯这样吧,你把真话和套话结合一下,你的发言要是只有失败主义倾向的苦水,我们就接你回卢比扬卡聊聊天。如果你说的话存在建设性的意见,那我就放过你,你看怎么样?”
“这个女人是打算玩死我啊!”林安南心中骂道,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清了清喉咙,对着喀秋莎严肃说道:
“那么,少校同志,我就来说说我对现在局势的看法。我猜测现在维亚济马以西的5个苏联集团军已经被德国人从两个方向击退和压缩在了第聂伯河一带,现在所有集团军应该都已经脱离出了前线,而他们的侧翼已经被完全暴露在德国人面前。
但更为要命的是,德国人目前的主力并不在他们的正面,而是已经利用装甲部队快速地展开钳形攻势绕到了他们的背后——也就是我们所在的维亚济马镇,很快,一场巨大的灾难就会降临在我们头上。”
林安南说罢,瘪着嘴看着喀秋莎的反应。
喀秋莎的神情表现从期待慢慢地变成了冷漠,她对着林安南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所以你的想法呢?你简直就像是对战局的任何变化了如指掌。”
喀秋莎瞥了亚历山大一眼,亚历山大会意地点了点头,慢慢地靠近了林安南的背后。
林安南的心都快飞到嗓子眼了,他已经试图把话说的很好听了,更不堪入目的情况他都不敢说,他让自己先冷静了下来,然后继续说道:
“在第聂伯河一带地势平缓,我军绝对不能在第聂伯河布防,且不说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坦克。一旦德军的装甲师在第聂伯河进行强渡,那么5个集团军会被立刻击溃和包围,到时候的结局只有一个:全灭。
现在最好的方法只有一个,5个集团军立刻后撤到维亚济马一带构筑防线,围绕维亚济马镇建起外围阵地和城防工事,然后留下一个集团军坚守维亚济马镇,确保我军四个集团军能够全部撤出。
而且德国人的进攻方法来来去去都是老三样:先用空军和炮兵轰击我军薄弱的防御力量,在中间方向摆出强攻的架势,再利用两股以坦克作为先锋的突击力量从两边绕过我军攻击其侧翼。德国人的攻势就是中间的拳头虚张声势,而两边打出来的重拳让人无法招架,所以我们的城防必须要保证两翼的防御力量分布略高于正面防御力量。”
说罢,他等待着喀秋莎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