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让我们住下来,您一路得多保重。”
大娘的眼皮耷拉了下来,一边收拾着包裹一边对二人慢慢地说道:
“我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婿,都在前线。”
“小儿子战死了,二儿子失踪,要是我的儿子和女婿回来了,我连牲口棚都不会让他们进!”
林安南和叶戈尔露出了错愕地神情,他们低下头嗫嗫喏喏地答道:
“这大娘,对不起”
大娘这时把头抬了起来,对着二人痛心疾首地说道: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对你们的祖国母亲道一声对不起!孩子们,孩子们啊!你们既然参战了,那就应该在前线好好的打!你们的母亲把你们送到前线,不是为了躲在老百姓的身后,拖着敌人全国乱跑!你们是光荣的红军战士,不要在人民面前丢了老母亲的脸!知道了吗?”
林安南和叶戈尔烧红了脸,那种从心底迸发出来的愧疚让两人像被母亲教育的孩子一般,把头低到不能再低了。
他俩知道这一路以来苏联红军都在不断的溃逃,把大后方和城市就这样拱手让给了珐西斯,多少苏联人民因为红军的狼狈逃窜伤透了心。
叶戈尔委屈巴巴地答道:
“对不起,是我们不好,让你们受苦了。您说得对,这是我们的失责”
大娘宽慰了二人几句,便跟随着队伍踏上了离开城镇的道路,而喀秋莎则把身子伸出了卡车对着二人挥手道别,直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林安南和叶戈尔把挥舞的手臂放了下来,两人望着对方的脸默契地点了点头,城里目前只剩下他俩和城防司令了,原本热闹的小镇街道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
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要尽快做好接应部队的准备工作。
这时二人的身后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侧耳一听发现这轰鸣声还伴随着坦克特有的履带转动所产生的机械声,他们赶忙冲进教堂拿起枪支,在前方房屋的拐角处观察着情况。
这时一辆马桶外观的炮塔和巨大的车身从街道的拐角处冒了出来,猪鼻型制退器和炮塔上方的两个“小耳朵”亮明了它的身份。
巨大的坦克在轰鸣声之中,如同一头钢铁巨兽一般压碎了路面上的石砖,坦克的尾部不时冒起阵阵白烟,它从拐角处慢慢地转过了车身,以不可阻挡的强大气势径直向林安南和叶戈尔驶来。
林安南认出了这台坦克——这是苏联红军所装备的重型坦克kv-1!
林安南从大街上走了出来了,对着坦克挥手喊道:
“同志!同志!我们是步兵部队的!”
钢铁巨兽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炮塔上的圆形舱盖被打了开来,一张头戴坦克帽睡眼惺忪的脸从舱盖后面冒了出来,那双睁不全的双眼在看到林安南时一下睁大了,那人立刻从炮塔里抽身出来跳到车身上,再顺着车身的侧面跳了下来。
那人对着林安南张开手臂跑了过来,他嘴里高呼着:
“亚历山大伊里奇!我还以为你挂了呢!没想到你小子的命那么硬,是命运让我们再次相遇啊!”
此人正是瓦西里·亚历山德罗维奇·乌达诺夫,日后的苏联装甲王牌之一,他和林安南所合体的米哈伊尔在很久以前就是老相识了。
米哈伊尔在就读大学时,曾经到他的部队和装甲兵们进行过坦克设计方面的交流,在那个时候米哈伊尔就已经和他认识并且成为了好友。
乌达诺夫冲过来抓住林安南就把脸贴了过来,林安南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就被乌达诺夫的嘴紧紧贴住,随即发出了一阵“吧唧吧唧”的嘴唇贴合声,林安南拼命地挣扎试图拒绝这个热情洋溢的热吻,而叶戈尔则捂住了脸直接转过头去。
接吻虽是俄罗斯人久已有之的礼节传统,关系甚好的俄罗斯男人之间经常以“热吻”来表示久别重逢的喜悦,最为出名的莫过于勃列xxx之吻。
林安南拼尽全身力气才把他一把推开,一边抹着嘴一边对着地面吐着口水,而乌达诺夫则一脸受伤的表情说道:
“我亲爱的米哈伊尔,你这副反应可真让我伤心,当年我们可是整整热吻了快十分钟呢!”
林安南一听他这话,感觉自己都快吐出来了,他抑制住呕吐感对着乌达诺夫说道:
“咳你可真他妈的恶心,闲话少说了,你带了多少人来?”
乌达诺夫嬉皮笑脸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他严肃地答道:
“旅长还在后方的方面军指挥部,我带了第一营过来,第二营在战斗之中损失惨重,和我们混编在了一起,第三营的摩托化步兵营正在负责在南方侦测敌情,为步兵同志们带路。
现在有2台kv-1,7台t-34,5辆bt-7,4辆军用卡车带了两个没有反坦克炮的反坦克连士兵,这就是我手上的全部家当。其余均数在前线完蛋了,德国人的攻势太猛烈了,如果没有这两台锅盖头(kv-1),我们估计都撤不回来,不过我们也狠狠地教训了一把德国人,一路上我们总共干掉了12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