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鹤飞向了远方
林安南的眼角湿润了起来,他抓起了瞄准镜带着哭腔吼道:
“畜牲啊!畜牲,我要杀光你们!珐西斯畜牲!”
而安东诺夫也看到了眼前悲壮的一幕,他怒吼着操纵着t-34向对面冲去,林安南的t-34在冲锋的路上打出了一发穿甲弹,穿甲弹直接打穿了四号坦克的车体垂直装甲,爆裂出来的金属碎片直直地插入了车组人员的体内,然后从车体的后方穿了出去。
t-34此时非但没有减速,而是扭过了炮塔,直直地向四号坦克撞去,在金属对撞所发出的巨大声响中,四号坦克的炮管直接被t-34的炮塔磕歪了过去。
米勒在头晕目眩之中爬出了指挥塔,而林安南也手持工兵铲双眼通红着从炮塔里钻了出来,向着米勒走去。
米勒站在车体上扶着炮塔,从兜里手忙脚乱地掏出了瓦尔特38手枪,双眼却因为刚刚的撞击只能看到一片晕影,他扶起手枪对着林安南的方向开了一枪。
在开完这一枪后,因为后座力的影响米勒失去了平衡,倒在了自己坦克的车体上。
这发子弹擦着林安南左臂上的皮肤飞了出去,而林安南根本没有停下来。米勒连忙摇摇头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清晰起来。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发现林安南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眼前的林安南双眼中布满了血丝,他的鼻孔里发出了“哼哧哼哧”的声音,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被打伤了,他身上的阴影笼罩着倒在车身上的米勒。
米勒开始感到深深的恐惧,这是他从军生涯以来第一次遇见如此凶狠的强敌,他的身体下方开始出现了一滩液体,对着林安南说道:
“不要,不要”
林安南没有丝毫犹豫,举起工兵铲就对着他头上挥去。
“这一铲来自基辅!”
在血光四溅中,林安南又举起了铲子。
“这一铲来自列宁格勒!”
林安南再次把手里的铲子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铲来自斯摩棱斯克!”
米勒紧绷的拳头慢慢施展开来了。
十分钟后,满身是血的林安南从四号坦克上跳了下来。
他扔下了已经被砸变形的工兵铲,开始慢慢感受到左臂火辣辣的疼痛。
他沉默着望向天边,随即缓缓开口道:
“安息吧,同志们,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他们的土地上,用我们的胜利来安抚你们的灵魂。”
一丝泪光慢慢顺着林安南的脸庞滑了下来。
对林安南来说,他那颗柔软的心从今天开始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
剩下的只有复仇,他只想把这一切双倍奉还,把这一切完完整整地还回去。
在无限遥远的世界之上,那个男人看着林安南的眼神打了个响指,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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