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把那家人的尸体给弄来,我会加倍付钱给你。如何?”
一听有钱挣,那矮子一下来了劲。
“好说,这种事小菜一碟,手到擒来。不知几时要?”矮子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不超过一天,越快越好。”
“好吧,你们就在这树林里等我,一天之内保你拿到货。”
“师傅贵姓大名?”孙可望问。
“免贵姓苟,苟德高,江湖上称‘地耗子’的便是我。”苟德高回道。
“失敬!失敬!”
“好说!好说!”
客套完毕,孙可望拿出蒯通给他的那两包药交给矮子:
“你弄到尸体后,就把这个撒在上面,尸体在短时间就不会腐。”
那苟德高接过药包就拿过麻袋出树林去了。
孙可望与梁紫玉二人将马牵进树林,找地方坐着边歇边等苟德高的消息。
苟德高出了树林,就到那富家的院子边围着大院的围墙走了一圈后,心中已有了打算。便来到大门外的人群中凑热闹,观察里面的动静。
掌灯时分,敬德高从人群中踅了出来,走到起先看好的院后围墙外的一个沟渠边,见四下无人便下到沟里的水中,抽出铁铲开始挖了起来,此人果然是个中高手,挖掘的声音居然微乎其微。而且挖出的泥巴都随着水流缓缓地移走了,毫无堆码之势,一点也看不出痕迹来。
不一会就将那围墙挖了个能钻过一人的洞口。他先将那麻袋铺开将洞口掩上,然后自己掀开钻了进去。
围墙内,刚好是一片竹林。苟德高伏在竹林中仔细地看了看四周,除了前边传来鼓乐和哭喊声外,偶尔有一两个下人打扮的匆匆走过。其实,他在刚才看热闹时就已探听好了,那灵堂设在前庭的堂屋中,两边厢房则是那些来奠祭的亲朋好友歇息和吃饭的地方,鼓乐队和哭丧礼仗等都在前堂的院坝中落座。而此家只有两个护院,刚才在门前都见他们站在前院着着大门口,后院定是无人看管。
他要在寅时这家人落钉封棺前将事情搞定,否则就要等到第二天晚上去掘墓,那样就更麻烦,况且他已保证一天之内交货。
他见四下无人,从竹林中蹿出往前院潜去。借着树木花草和房屋阴影的遮蔽,顺利地来到了前院堂屋后的一棵桂树边,爬上树一步就跨到了堂屋的房顶上,揭开两片瓦往里看。
堂屋里分为里外两层,中间用幔布隔开,棺材就停在里间,棺材前放有一个大大的花圈。外间放有蒲团、坐凳、火盆等物什,是拜祭的地方。在外间只能看见遮住了棺材的花圈,并看不见棺材。
苟德高见状心中就已有了主意。他盖上瓦片,梭下房顶。来到堂屋后边看了看墙面,见中有一道窗户,是木格雕花窗棂,用手一扒拉竟翻转过来,知是可以转动的。于是,警惕在四周转一下,见根本无人。就掏出一把凿刀来十分熟练地且毫无声息地将那道窗给卸了下来放在一边。他将缠在腰间的一块黑布解下铺开,又蹑手蹑脚地到周边分几次捡来许多石块放在青布上,估摸着与那尸体的重量差不多了就全部包起。然后翻钻进窗口到堂屋去偷瞄一番再出来将那包石块拖了进去。
他将青布包悄悄地拖到棺材后头边放下,又轻轻地掀开帔幔往外看了一看,见外边的人瞌睡的瞌睡,聊天的聊天,院落中的鼓乐声断断续续,掩盖了其他的声音,更无人注意这棺材后面。堂屋内的蜡烛也突明突暗、闪闪扑扑地,平添几分恐惧。趁此机会,苟德高踮起脚尖慢慢地一边使劲推开那口楠木厚漆棺材盖子一边心中默默念着:
“上天入地我领路,投胎为人我来渡。罪过,罪过。”
他把盖子开一半往里一看,见是具身着华服寿衣,头带黑色扁帽,脸盖黄蜡面纸的尸体,他用手去捏了捏尸体的手。
“新鲜!”他想。
他无声息地将尸体从棺材中拉了出来,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放在里面。然后将尸体背在背上迅速地后退到窗洞边敏捷地爬钻了出去,到竹林中放下尸体,又踅了回去将那青布包放进了棺材,盖好盖子后才闪出来将窗户原位装好后才走进竹林中,背起尸体就从墙洞中钻了出来。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出来后,他把尸体放在沟渠边剥开衣服,将孙可望给他的两包药粉撒在尸上,随后纵到墙洞边把那麻袋扯了来,再把尸体装进去用绳捆扎起扛在肩上,飞快地向孙可望所在的树林跑去。
孙可望正眼巴巴地等着,就见一条黑影窜来,定眼一看正是那“地耗子”。
见他肩负重物便知已得手。
“地耗子”放下尸体,抹了一把汗。
“还好,没遇到麻烦。”
“兄弟辛苦,快歇歇。”孙可望边说边把早准备好的一包银子递给他。
“点一点,十两。”
“不用,见老弟也是爽快人,那里会少了我的。多谢!今后如有用得着的地方,招呼一声就是了。”矮子客气地一拱手。
“今后有事找你如何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