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戏班十年了,难道这些事还不知晓?放心吧。”大夫回道。
“那好吧,你去吧。”
梁紫玉带着那大夫,小心翼翼的左拐右转地来到了香火铺,禅明早就等着地。带着大夫就进了地窖,张中法一见来了医生,喜出望外,连忙让那医生上前诊治。
“我找了一个熟人帮忙,找了一个大夫来,没敢去医馆找。”禅明对张中法说。
“快快,让他看。”
那大夫先翻起李虎的眼皮看了看。
“没死,没死。”张中法有些急。
“不要打扰,先让他看看。”禅明说。
大夫看过眼皮,又拿过手腕诊起脉来。
半天才抬起头来说:
“没救了,没救了。”
“你说啥?”张中法想去抓拉那大夫,被禅明挡住了。
“他全身经脉已断,全靠一口气续着命,就是本事太大恐怕也无法回天了。”医生望着禅明说道。
“就凭我这点医术,是连药也开不出来了。”大夫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你是大夫,你再想想办法吧。”禅明也有些着急,伸手拉住了他。
大夫略一沉思后说:
“如果还有什么办法的话,就是送到文医馆那里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文医馆?”禅明问。
“对,就是你们这个地方龙门镇上的文医馆,那馆主文兆伯也许有办法。”
“文兆伯?”
“对,你难道没听到过?我这外地人都知晓,这人本事大得很,接骨续筋很有一套。凡是四川的医道中人都知道顺庆龙门镇的文医馆呀。”
大夫说完,留下一些外伤用药后就与梁婆婆一起告辞走了。
“我在这里是经常听到有人说起文医馆,但就没有往心上去过,谁知还有这等本事?”张中法对禅明说。
“那要送过去才行啊。”禅明焦虑地说。
“这里离龙门镇三十多里地,走水路需要小半天。”张中法说。
“路倒不远,但如何出得了城呀?”禅明忧心忡忡。
“看来是只有走水路了,从嘉陵江走上水,这样才有法保证李虎不受颠簸。”张中法说。
“如果走水路,码头已被封,如何找得到船?”禅明担心地说。
“找船倒不用担心,我认识龙门山庄的少庄主龙良生,他经常来我这买香烛。他在城里开了家奎星阁大酒楼,这酒楼的江团很有名气,他们每天都要用船到龙门镇去运江团过来,可以去找他借船,从他的酒楼后直接走,不用去码头。”张中法说。
“太好了。”禅明喜出望外。
“就是出城到江边去这一路如何办,街上查得这样紧,如何才能到得了那酒楼的江边去?”张中法提出一个问题。
“这倒是呀。”禅明说。
这时,在一边抽着水烟的苟德高搭了腔:
“这也好办,用白布裹尸的办法送过去就行了。”
“白布裹尸?”禅明和张中法二人有些惊异。
“对,将李虎用白布全身包裹,连头也包住,扮成一具尸体,抬过去,看那个还敢查。”地耗子常年与尸体打交道,看是深通其中的道道。
“那还不将人闷死?”张中法问。
“闷不死的,我自有办法。”苟德高说道。
“那好,事不迟宜,中法你先到奎星阁那边去找龙良生借船,我这边准备着,你有了消息我们就开始包他。”禅明开始安排着。
“好,我先走了。”张中法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一众人在香火铺里焦急地等着。
张中法出门就急急地往江边的奎星阁赶去。
见到龙良生时,他正坐在账房里与掌柜说事情。这龙良生是龙门山庄的少庄主,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除了经营着这一家酒楼外,还有几处渔场和三家渔具店。在嘉陵江沿岸的重镇如上游的阆中、蓬安、仪陇,下游的武胜、合川、渝州等地都有他的生意。他本人也长得相貌堂堂,英俊潇洒。从小跟着父亲龙大潮学武,练得一身好本事。那龙大潮是顺庆府有名的武师,曾在全四川省的擂台比武赛中以自创的一套龙蛇拳拔得过头筹,夺冠后受邀作了省城守备的军中武教头,没几年,看不惯官场作风,受不得军中的管束,便辞职回乡开了一家武馆收徒,乡人多慕其名,纷涌而至,武馆越开越大,多时达有五百余人。.后来赚了钱,就在这龙门镇的江边建了龙门山庄。这龙大潮生有一对龙凤双胞胎,儿子就是龙良生,女儿名叫龙良凤。双胞胎出生后,其山庄越来越兴旺,几乎整个龙门镇都是山庄的生意和产业。龙良生长大后,渐渐地显现出做生意的天份,就将生意逐渐地往外拓展,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个规模。
“哟,是张老板,稀客稀客呀,快快请坐。”那龙良生一见进屋来的是张中法,就客气地站了起来。
“少庄主别客气。”张中法一边回礼一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