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忠心中一惊。
“我也不知,只是叫我来通知你。”衙役说道。
“好吧,我这就去。”刘进忠说。
蓝驼子在衙门的议事厅里来回地踱着步,也是心乱如麻。这几天来的守候不但没有任何收获,反而搞得他手忙脚乱。那天夜里和钱正豪与两个黑衣人的搏杀,虽然将对方一人手腕伤了,但却让他们跑了,连是对手什么路数都没搞清楚。后来的几夜,任何发现也没有,这让他有些丧气。
“乔二山回来没有?”他问道。
“回大人,还没有。”邓驹回说,他手上的伤还没有好,手腕包扎着。
“这就怪了,他一向都不拖拉,为何今天迟迟不归。”蓝驼子有些不耐烦。
厅堂上,杨雅重、钱正豪、吴江和师爷都已在座。
“我再出去找一找。”吴江站起身来说到。
“不用找了,让师爷安排一下派几个人出去找一找,他定是有什么事给拖着了,如要回来早就回来了。”蓝驼子有些恼怒地说。
“是,大人,我这就去。”师爷起身出去了。
这时,严升摇晃着步子走进来了,额头上一个大包,脸上也有伤痕。
“哟,严捕头为何满身伤痕呀?”钱正豪问。
“这..这..这不好说哟。”严升遮遮掩掩地说。
“哟,莫不是又被老婆给打了呀。”师爷哈哈地说道。
“哈哈哈!”几人都笑出了声来。
“是..是..昨夜和婆娘吵了一架。”严升尴尬地说。
“哈哈,我是说嘛,你小子是个粑耳朵。”吴江哈哈大笑。
“那婆娘横得很,不讲理,莫得法哟。”严升诉着苦。
刘进忠走了进来。
“你们都在,我没来迟吧。”他招呼着大家。
“没有,还没开始呢。”大家回应着他。
见刘进忠也到了,蓝驼子也就到了座位上。
“大家都坐吧。”他说。
于是,一众人纷纷找位子坐下。
“这几天大家都很辛苦,没办法,省上交来的事情必须尽快想办法完成。”他在每个人脸上扫了一下说。
“后天就是端阳节,龙台寺的庙会,嘉陵江上的龙舟比赛,都要安排人手,所以找大家来商量一下。安排安排。”知府杨雅重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端阳那天,衙门要去龙台寺巡视,那天是庙会,一来可以搞点亲民活动,借机了解一下民情,二来也是前去加强治安,防止那天有人趁机作乱,每年庙会都会发生一点事,今年我们把巡视安排在龙台寺也是为了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敲一敲警钟,看看还谁敢捣乱。”杨雅重振振有词地说道。
他说的这些,大家心中都明白,只不过只官话而已,谁都知道去龙台寺的目的是为了敲寺院的一些钱财罢了。要是再没有银子的话,衙门就该揭不开锅了。两百来号人还等着发薪饷呢。
“看来事情很多,张献忠余匪的踪影还没看到,那么多的杀人案也没有一点头绪,城里的治安又这么乱,端阳节又需要加强巡防,我们的人手又不够,真有些恼火。”蓝驼子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接着他把那天夜里和钱正豪遇见两个黑衣并与之交手的事说了一遍。
“这两人武功高强,不是一般的强盗。为何在深更半夜出现,这说明顺庆府这个地方不简单呀。这些人可能都是冲着张献忠宝藏的传言来的,这和省上派我到这里来有大大的关系。但这么多天了,我们还没有一点线索,说明在暗处的敌人相当狡猾,在座的各位都要引起警觉呀。”蓝驼子似乎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
众人听了蓝驼子的话无不为之心悚,没想到连蓝驼子都感到了棘手。
“你们都说一说,这几天有什么发现没有?”杨雅扬了扬手,对大家说道。
刘进忠将这几天巡查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虽然我们按都统的安排加强了巡查的检查,但没有发现有情况,除了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件外,特别的事情没有,也没有张匪余党的影子。”他最后说。
“严捕头,你那里呢?”蓝驼突然发话。
严升正低着头想着挨打的事,被蓝驼子这么一问,吓得一下站了起来。
“回..回大人,我这里也没有情况。到现在,我那些捕快都还在外头找线索。”他有些哆嗦地说。
“都是些饭桶,我还想靠你们这些地头蛇给我带来一些好消息,看来也是白想了。”蓝驼子怒斥着。
“是,是,饭桶,饭桶。”严升低头回应。
“你才是饭桶,老子早就晓得那些人了,只是不说而已,你还是省上来的大官,连屁都没有找见一个,还好意思训人。”严升心中不服,愤懑地想着。
见蓝驼子发火,大家都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
“算了,大家也都努了力,这样短的时间里要找到那些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杨雅重和着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