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来了。”刘进忠说。
“巡查?查什么呀,我这里有什么可查的呀。”女人高声地说。
刘进忠没答话,一步跨进院子。
昨天夜里,天黑没怎么看清这个院子的全貌,现在一看,一目了然。院子不大,就一进,一排厢房。厢房左边一排竹棚,就是昨夜凌梅摔下来的地方。刘进忠没忙着去那里察看,他先走到厢房前。
“这里住的什么人?”他问。
“就是住的我们两口子,再没有其他人了。”女人回着。
“你男人呢?”
“在呢,唐义!唐义!快出来,官爷来了。”女人大声叫着。
“来了。”随着一声回话,一个男人从最头的那间厢房里钻了出来,走上前来。
“官爷你好,有何事?”那叫唐义的男人哈着腰问刘进忠。
“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藏匿。”刘进忠说。
“没有,没有,我这里哪有什么人藏匿哟,你看,一眼全看完。”唐义陪着笑脸地说。
“你说没有就没有?”刘进忠厉声相问。
“不是,不是,你看你看吧。”唐义小心翼翼地说话。
“你们在深更半夜里听没听到过有人在房上跑吗?这几天盗匪猖狂得很。”刘进忠问道。
“没有,没有,我两口子瞌睡大得很,只要睡着了就是打雷也打不醒的。”唐义说道。
“他呀,那个扑鼾打得几里地都听得到。”女人在一边说。
刘进忠进到房间里。
这是一间堂屋,正对门一张长条案桌,上摆着祖先的牌位,正中墙上供着先人画像,屋里两边各排着三把椅子,其他就再没有什么东西了。
没见着什么,刘进忠又退出来,到两边的房里看了一下,一间是夫妻二人的住房,一间是厨房。刘进忠门也没进就在门外瞄了一眼。接着,他眼光一转,扫向院子,向着那竹棚指着说。
“那棚子是做什么的?”
“官爷,那是小的养鸡棚,里面是喂的鸡。”唐义说。
“走!看看去。”刘进忠拦着唐义的手说。
“是,是,走。”唐义跟着走去。
刘进忠心想,拉着他,如发现乔二山的尸首,就好将罪名推到他的身上,当场拿下,这样,自己的杀乔二山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二人走过院坝,来到鸡棚,走进去一看,除了几只鸡在那里外,哪里有什么尸体。刘进忠十分惊诧。
“分明就是这里呀。”他记得清清楚楚的。
他抬起头来向四周看了看,没错,就是这里,那房前的一棵不大的树还在那里,怎么会错。
他向地面用眼光搜索了一番,可什么也没有,他又看了一下边边角角,不但尸首没看着,就是连那被砍掉,落在一边的脑袋也没有踪影。地上还是那样凌乱不堪,到处都是谷草、鸡屎,散发一股臭味,几乎就和昨夜里一模一样,看来这家人也没打扫。刘进忠再抬起头来看了下,那竹棚顶上应有的一个洞也没有,好好的。
“怪了,尸体和那脑袋到哪里去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长了翅膀飞了?还是被人搬走了?”刘进忠一下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唐义。
唐义还是那付憨憨的模样,笑笑地瞧着他。
“你的鸡棚就这几样东西?”刘进忠问得有些莫明其妙。
“是,官爷,就这几只鸡,没有再喂其他的了,圈里应该还有几个鸡蛋。”他说完就到那鸡窝边,伸进手去,抓了两个鸡蛋出来。
“你看,你看,我说有鸡蛋嘛,肯定是才下的。来,官爷,送给你,补补身子。”唐义说完就要把鸡蛋往刘进忠的衣兜里塞。
“你搞啥子!”刘进忠手一挡。
“啪,啪!”两声,那鸡蛋掉在了地上。
“你把我鸡蛋摔了做啥?”那女人远远地看见就大声叫了起来。
“不碍事,不碍事,是我没拿稳。”唐义转过头去摆着手说道。
刘进忠瞧那唐义不象是有什么事瞒着,心中猜测:
“难道昨夜里,有人跟在我后面,见杀了人,就将尸体弄走了。”
“官爷,你不要鸡蛋,要不就捉两只鸡走。”唐义又凑了过来说道。
“我不要。”刘进忠开始不耐烦了。
“你不要客气嘛,我这是自己养的,不费银子的。”唐义一付巴巴的非要讨好的样子。
“我说过,我不要,我不吃鸡。”刘进忠大声武气地说。
说完他就出了鸡棚往门外走去。
“官爷,你不查了?”唐义嚅嚅地问道。
“你关门吧,不查了。”刘进忠挥了挥手,走出了院门。
“那你慢走,你慢走。”唐义跟在后面,站在院门口,眼看着刘进忠消失在街口,才回过头来关了院门。
刘进忠一无所获,原本想好了的,找着那尸体,嫁祸于人,一了百了,可尸体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