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站在跟前问他。
他一看,正是前次在酒楼里跟着金玉凤的丫头。
“认得,认得,小姐。”龙良生突然激动起来。
“我家小姐问你是不是前来看戏的?”佩儿问。
“是,是的,我是专门来看她的,这票好不容易才弄到,就只有这一张,后几天不知还找不找得到呢。”龙良忙不迭地回答。
“拿着,这是小姐给你的戏票,这两天的。”佩儿说。
“给我的?”龙良生有些不相信,没有接。
“就是给你的,我家小姐为了感谢端午那天在酒楼里你们的接待,特送票给你的,怎么,你不要?”佩儿作势要收回的样子。
“不,要,要。”龙良生一把抓过。
“我还以为你不要呢。”佩儿调侃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龙良生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还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这时,戏院的大门打开了,观众开始陆续地入场,龙良生也随着一起往里去。
当晚上演的是川戏《焚香记》中的一折《打神》。说的是焦桂英接得王魁的休书后,悲愤焦急,前往与王魁盟誓的海神庙,向海神倾诉心中的委屈,谴责王魁的负义,希望神灵公道,惩戒王魁。海神无语相告,焦桂英乃怒打神像,自缢庙中。
在剧中,金玉凤深入细致地演绎了焦桂英悲、怨、愤、怒的感情,唱做俱重,让焦桂英的内心世界得到外在的体现,魅力十足,极富感染力,获得了全场观众热烈的掌声,龙良生也深受感染,多次情不自禁地站起来鼓掌欢呼,沉浸于当时的气氛之中。特别当玉凤将剧中的那两个经典的高难度动作---“高抢背”和“倒硬人”做得尽善尽美之时,全场的人无不站起来高声大叫,往那台上扔鲜花、银子、食物等东西。龙良生哪些里见过这种场合,起初见到有人往台上跑去,他还以为是捣乱的,想上去阻拦,后才见那些人跑去是捧场的才作罢。
“这戏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必须要会武功才行。”龙良生是内行,一眼就看出了那“高抢背”和“倒硬人”的动作和武功如出一辙。
“难道她会武功?要不怎会将这动作做得如些完美?”龙良生心中想。
见到场中许多人都在扔花、扔钱,而自己什么也没带来,心中不免有些懊悔。
散场时,他见那些戏迷捧着花和礼盒等候在巷口,他只好远远地站在一边看,想有机会的话就上前去谢谢一声她的赠票。
其实,在演出中,佩儿一直都在侧幕边偷偷地看着他,见他整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凤,也象其他人一样欢呼、鼓掌,就是没有献花扔钱。
“这个呆子,连花也舍不得买。”佩儿心中有些抱怨。
出场时,她也看见了龙良生几次想冲过来想靠近轿子,但都被挤到一边去了,轿子去了好远,佩儿回头都还能看见他站在那里。
回到隐景庐,佩儿和茗儿服侍着玉凤卸妆,佩儿就对金玉凤说起龙良生来。
“小姐,我给他送票去时,他吓得那个样子哟,起先还不敢接,后来又抢着要,哈哈,真是笑人。你没见那公子看戏时,盯着你不转眼,象痴迷了一样。”佩儿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说道。
“是吗?他能那个样子?莫不是你编来哄我的哟。”玉凤有些不相信。
“是真的,小姐,我没骗你,他就是那个样子的,骗你是小狗。刚才在巷子口那儿我还见过他也在挤过来,看来是想对你说什么,可人太多他没挤过来。”佩儿有些急了。
“好了,好了,我信,我信。”玉凤见她急了连忙说道。
“等哪天你见了他,你就知道了。”佩儿还在说。
“是,是,我知道了。”玉凤说道。
“可是,公子他一晚上都没有献花给你呀。”佩儿突然冒出一句来。
“不是人人都要献花的。”茗儿在一边插话。
“可他是专门来看小姐的,为何不献花呢?”佩儿强词夺理地说。
“那你去问他好了。”茗儿也不饶人。
“问就问,我明天晚上就要去问他。”佩儿提高了声调。
“你们不要争了,快快收拾好睡觉去。”玉凤也大声说道。
躺下后,金玉凤却碾转翻侧久久无法入睡。刚才听了佩儿的话,知道龙良生在戏院的表现,心中暗暗高兴,明白了那人对自己的心思。想起在省城时,那李庆明李公子对自己虽然是殷勤有加,却没有这般踏实。总感觉到李公子的表现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里面,这让玉凤有些不舒服。两人比起来,一个风流倜傥,才华出众,容貌英俊;一个稳重踏实,做事干练,相貌堂堂,两人身材高大强壮,都属青年男子中的翘楚。那李公子的笑容可掬,盯着玉凤看时总有一股不可阻挡的魄力,眼神烁烁,十分迷人,动人心魄,玉凤看他时总会有些心跳和慌乱。而龙良生虽然还没有正面接触,也没有正眼直视过,但那天在酒楼里的一面相遇,却有些让玉凤心牵肚挂,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那天龙良生的身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