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唐义是什么关系呢?”他猜测着。
见那人走进了大堂的柜台里,他就急急地出来了。怕被那人认出他是衙门里的人来。
回到衙门,他左思右想这酒楼与那乔二山的尸体不见了有什么关联,可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对,先跟着那掌柜的再说,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如不行再悄悄地抓他来问。”他在心中盘算着。
就在他回衙门不久,李三也回来了,他出门不一会儿就找着了刘进忠,见他在茧市街盯着一处院子察看,久久地不挪动,李三就知道他一定是在监视什么,于是就一直跟着他。后来见他盯着的街对面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后,刘进忠也跟着那人一路来到了奎星阁大酒楼。刘进忠跟着那人进去后不久又出来。
李三认识刘进忠跟的那人是奎星阁酒楼的魏掌柜。
“刘把总跟着他干什么?”李三搞不明白。
他知道那魏掌柜是奎星阁的龙少爷经顺庆府行会介绍专门聘请来酒楼作掌柜的。那年奎宁阁开张,需要一个在饭馆经营方面有专长的人来管理,就向行会求助,行会通过本行的人介绍,专门聘请了在省城有一些名气的魏先生前来。那魏先生本名姓魏洪,在省城经营管理着五家饭庄,生意长年兴旺,在业内很有名望。不知何故竟能前来应聘了顺庆府奎星阁的掌柜,当时来顺庆府时,还是李三给办理的入户手续,所以他认得。
“难道刘进忠发现了什么线索与魏掌柜有关?”李三进一步推测到。
回到衙门里,他急忙找到严升。
“捕头,你叫我办的事有点眉目了。”李三接着将他的发现讲给了严升听。
严升听了也是半天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清楚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你这两天给我看紧点,看看他到底发现了些啥。一有消息你就来给说。”他吩咐着。
“好!”李三应承着。
魏洪万万没想到他已经被刘进忠盯上了。这几天他忙着扩大组织的事,还有就是从衙门的魏师爷那里得到了张献忠的宝藏可能藏匿在云谷的消息,已经向省城总会汇报过去了,等着下一步行动的回话。他去副会长兼刑堂堂主唐义那里时,还前后左右地察看过有不有人跟踪后才进门去的,出来时也是如此,所以十分放心,而根本没注意到刘进忠在跟踪他。
他端午节月前从省上得到消息,复明会的外围组织花针帮有人前来行动,不久就得知杨知府被刺的的消息,从魏师爷那里知道知府只是伤了眼睛,并无生命之忧。他按唐义的安排,要前去会一会花针帮那伙人,叫她们暂停在顺庆的行动,不得擅自作主,一切等总会指示。今天就是前去与花针帮会面的日子。
这几天,酒楼的生意处于淡季,食客较少,他安排好事情后,就将他的独门兵器链子镖缠在腰间,外面套上长衫,一身便装地出了酒楼。
他仍然没有看见刘进忠躲在暗处看着他。他出门朝北边走去,刘进忠就悄悄地跟在后面。而刘进忠后面则远远地缒着李三。
魏先生走走停停,不时地回头观看。刚出北边的汉津门后,他就加快了脚步,施展起轻功,人影如烟似的向着郊外的凤溪小镇奔去。刘进忠一提气也展开轻功,远远地跟在后面。只是苦了李三,他不会轻功,见刘进忠突然加速,片刻就不见了。他迈开步子跑得如兔子一样快,只一会就跟不上了,前面不见了刘进忠的人影。好在他对这一带十分熟悉,就按着刘进忠去的方向跟踪了下去。
这凤溪镇离城二十来里地,紧靠嘉陵江上游,对岸就是龙门镇,两个镇子遥遥相望。
花针帮从省城来的共十二人,全是清一色的女子。由花针帮现任帮主刘玲珑的女儿明桂兰带着。住在凤溪镇的一处酿酒坊的院子里。这酿酒坊是龙门山庄的产业,所酿造的凤溪窖酒远近闻名。龙门山庄庄主龙大潮一意醉心武功,懒得理事,几处商铺酒楼全交给龙良生打理,而几处酒坊作坊等则交给女儿龙良凤打理,这凤溪镇的酿酒坊就是龙良凤在管着,可她平时喜欢到处游历,结交江湖朋友,很少打理酒坊的生意,渐渐地这凤溪窖酒就越做越少,到后来就停业了,闲在那里,平时也无人居住,只有一个老头子时不时地前来打扫一下。
明桂兰带着她的队伍就住在这里。她与龙良凤在省城相结识后,互为知已,结为姐妹,当听说明桂兰要去顺庆府而正为找住地为难时,她就将此地告诉了明桂兰,让她们住在这里。
魏先生如风一般地到了凤溪镇后,放慢了速度,没有忙忙地去那酒坊,而是在镇里慢悠悠地转着圈,四处打量。过了好一阵见无人跟踪又才纵身来到那酒坊门外,对坐在门边纳着针线的一个女子说道:
“烦请通报,明月清风前来相拜花间流水。”他说的是暗语,这是花针帮事先告诉了复明会明桂兰来顺庆后她们接头联系的地址,所以他才找来。
那女子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来,一听魏先生说出此话,二话没说就右手一摊:
“先生请进。”
魏先生点头回应后就踏上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