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这些人啊,硬是见不得便宜。”茗儿有些愤愤地说。
“哈哈,这也难怪他们,人之常情,就是我也不想吃呀。”玉凤通达地说。
“就是小姐心软,还替他们说话。”遥儿嘟着嘴说。
“这样吧,你去伙房看一下有几个人吃,不管剩多少,饭菜,戏班照样按规矩给银子,那些剩饭剩菜端出去给那些乞讨的人吃吧。”玉凤吩咐着。
“是,小姐。”佩儿回道。
“你们几个要吃就快去吃,要不就没有了哟。”玉凤打着趣地对几个丫头说。
“哈哈,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吃了,也空着肚子吧。归总我们平时都吃得不多,少一顿也饿不着的,中午多吃一些就行了。”茗儿调皮地说。
“哈哈哈。”几个丫头放声大笑。
半个上午时,衙门里刘进忠正在给蓝驼子讲他发现了奎星阁酒楼魏掌柜有通匪的嫌疑。
“在排查住户时,我的人接连几天都发觉那魏掌柜进出茧市街的一家院子,但他又不是住在哪里的。因此,我派人去查那院子的住户,发现那是一家来历不明的人家。乔大人那晚就在那一带巡查,我怀疑那户人是不是和此有关?既然奎星阁的掌柜常去那里,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我想请都统让我前去查勘一下。”刘进忠绘声绘色地说。
“你既然发现有可疑,就该及时给我说,为何现在才讲?”蓝驼子厉声地问道。
“属下也是现在才将他们与乔大人的事联系在一起的,以前只是猜测。”刘进忠辨解道。
“那你还不快去,给我把人抓来。”蓝驼子呵斥着。
“是,大人。”刘进忠回道。
他立即调了一队人马,就向唐义家里跑去,他想先去那里看看再说。出发前,他安排了两名强弩弓箭手,悄悄地对他们说:
“我们前去抓捕的那人,武功高强,你两一见到他就先给我往死里射,以免兄弟们受伤。”
两人点头应承。
刘进忠想借官兵的力量除掉唐义然后再去捉拿魏掌柜,后者的武功他能对付,并且有把握在捉拿时也将杀掉,这样两人都不会将他与乔二山的事情说出去了。
他带着人马赶到唐义家院子时,早已人去楼空。他带人到处搜寻,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找到。去问左邻右舍,都说这家人从不与他们来往,话也不多,至于什么时候搬的家也是一概不知。
见一无所获,刘进忠马上带着人往酒楼那边去,想看看魏掌柜在不在,先杀掉一个也行。
临近正午,龙良生怀着喜悦的心情站在酒楼边等着金玉班的到来,见到很多想进酒楼来吃饭的客人,他就用手指着那挂在门上的牌子让他们看。这时,他远远地看见佩儿姑娘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一顶轿子在后面,他先转身对着里面叫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
然后就急急地迎了过去。这时,几名伙计跑过来列成两排站好成队。
“龙公子,我们如约而来,没有爽约吧。”佩儿说道。
“欢迎!欢迎!快请!快请!”龙良生拱手相请。
几名伙计也捺手请进,嘴里说着:“欢迎!欢迎!”的话,一脸激动的样子。
此时,轿子停在门边,遥儿上前揭开轿廉,金玉凤跨了出来。
她一身淡绿长绸裙,腰扎天蓝阔束,头戴鹅黄绶带小顶,脚穿墨帮白底软靴,手执小花折扇,淡淡妆,天然样。那一付优雅致美、潇洒倜傥的样子立即引得无数行人驻足观望。
“天呀,这姑娘象天仙一般。”
“是那家的小姐,为何没见过呀?”
“定是大官人家的小姐,这模样好俊哟。”
围观的人群中不时地发出“啧啧”地赞美声。他们认不得这是金玉班的台柱子,一是这些人从来没见过玉凤,二是就是看过她的戏,也是在台上看的戏装,本人真面目则是无法窥视。如果知道这就是金玉凤的话,那这奎星阁恐怕早就挤垮了。
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艾天明,他化了妆的,长年穿着的白长衫也换成了不起眼的蓝色粗布衫,没再挽髻扎英雄巾,而戴了一顶黑色布帽,那把折扇也不在手中而藏于腰间。他也在人堆里看那金玉凤。
另一个是简平,这几天他一直派人蹲守在隐景庐附近,但什么也没发现。今天在街上闲逛,见了这一群人在围观,也就凑过来看。刚一挤到人群边,正好和艾天明挨着。这时,他怀中的那只灵鼠,突然窜动不安,他一下警觉起来,斜眼看了艾天明一眼,只觉得此人似乎有些熟悉。些时,怀中的灵鼠又动了起来。
“哼,此人有问题,我的灵鼠认得。”简平心中一惊。
此时,金玉凤刚出轿门站定。
龙良生乍一见了她,也呆住了,脑子里混沌起来,站在那里傻傻地。
“你还有楞着干啥?客人都来了。”佩儿见了他那个样子,扑哧地一下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