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嘴一吹,一会儿就见从江中驶来一只小船。
“来者何人?”划船的是贺秋山。
“我是药王殿主持禅明。”禅明回道。
“这深更半夜的上坝来有何事?”贺秋山又问。
“前来坝上探查一事。”禅明回着。
贺秋山没再相问,将船靠了过来,二人上了船后,贺秋山将篙轻轻一点,小船就如箭一般地射向江中月亮坝。
到了坝上,贺秋山对二人说道:
“两个请便,我就不陪你们了。”说完自己径自拴好船后留下禅明二人就向坝中的草棚走去。
禅明见他走远了,对沈寒说道:
“走!”二人施展轻功,就在月亮坝开始查找起来。
月亮坝不大,是嘉陵江流水冲积而成的一块沙洲,除了中间高高隆起的部位有一个大水塘和一块龙台寺的菜地外,其余地方都是长满了芦苇和杂草。禅明和沈寒不一会儿就将全坝查完,什么也没看见了。
“难道苟矮子说错了?”禅明心中疑窦丛生。
“大哥,这些地方不可能藏得下东西,洪水上来后会将将上面冲得干干净净的。”沈寒说。
“是啊,可那诗上和苟德高都说是在这里呀。”禅明有些想不透。
“是不是搞错了?”沈寒说。
“再找一找。”禅明说。
于是,二人再纵身沿着月亮坝转了起来。
又一圈下来,仍然一无所获。
“走,到那僧人住的地方去看一看。”禅明突然说道。
“只有那里还没有去看。”他说。
二人腾身来到草棚前,贺秋山正坐在棚前抽着水烟。棚子里传出另四个僧人打鼾的声音。
见到禅明到来,贺秋山也不搭理,依旧抽着水烟。
禅明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草棚边上有一个很大的水塘外,其余附近都是菜地,还有西瓜地,一望无遗。
“请问---”禅明上前想问,话还没说完,就见贺秋山将手一摆,示意不要声张。
“不要吵醒了他们。”他指了指草棚里睡觉的僧人。
只见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向江边。
禅明跟在他的身后来到离草棚很远的地方站定。
“你们上来查什么来了?”贺秋山突然发问。
禅明愣了一下。
“我们来查一下十几年前的一件事。”禅明话中有话地说道。
“什么事?”贺秋山转过身来直直的盯着禅明。
见贺秋山如此认真地问着他,禅明心中突然一动:
“他莫不是知情?”
“是关于前方丈禅兴大师所托之事。”禅明突然提高了嗓音。
“是受禅兴所托?真的?”贺秋山连着两问。
“是的,多年前受大师所托,只是由于他突然离世,来不及说出地点,所以延误至今。”禅明说道。
贺秋山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
“你把东西拿来我看一下。”
一听此话,禅明心中突然激动起来。
“这僧人果然知道内情。”他一听叫拿东西顿时就蒙了。本想立马就揭开戴在脸上的假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转念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这时揭下自己的面具,不知后果将会如何,于是就停住了手。
“东西,什么东西?”他问。
“好啊,你个贼子竟敢骗老子。既然是禅兴叫你来的,他必定会给你信物,为何没有?”贺秋山突然将手中的烟杆朝着禅明甩来,然后腾身飞起,双手如钩地向禅明头上抓来。
“大哥小心!”一旁的沈寒大叫一声,接着,将提着的斩马刀向前猛刺,拦着了贺秋山。
贺秋山见斩马刀刺来,也不躲闪,双手一合,照着那刀身一合,一下就夹住了刀。腾在空中的双脚突然踢出一只,一下就踢在斩马刀的杆上。沈寒只觉得一股猛烈的力道袭来,握刀的手一震,拿捏不住,那刀一下脱手而出,被贺秋山一脚踢飞。
沈寒大吃一惊,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打脱兵器,这是他还从来没遇到过的事,原来对方武功如此之高。
他迅速抽身后退,一招双龙出海,双拳直朝刚落地的贺秋山前胸捣去。
贺秋山落地还没站稳,就见双拳袭来,也不闪避。双手仍然如钩地向击来的双拳抓去。他对自己的铁爪十分有信心,相信没有几人能挨得起他横练几十年的铁沙掌,而他又把铁沙掌幻化成了勾、指、拳三种。对付一般的高手他不会用掌的,只用威力较小的勾和指,只有遇见一等一的高手时,他才会使出铁沙掌和铁沙拳。
沈寒久经沙场,见贺秋山根本不避自己的双拳,知道他定有所依恃而不惧。见他双指如钩,强劲有力,弯曲似铁钩一般,顿知对方功力全在这指上,不敢大意,就在双拳将击中对方之时,突然撤招,收回了双拳。此时,贺秋山的双爪正好啄下,双双扑空。
幸好沈寒见机行事,要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