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紫渔摇摇头道:“公子被软禁,夫人现在估计连饭都吃不下,现在跟她说这些事,岂不是找骂?夫人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
张三叹口气道:“脾气我是知道,可夫人也应该明白,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越重要,我相信夫人在这个时候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两人的话似乎都有道理,但关紫渔还是担心,毕竟她跟随池中天太久了,对北灵萱也太了解了,不想张三,虽然也知道北灵萱脾气古怪,但毕竟感受不深。
这个时候,冯破山笑了笑道:“这样吧,这件事我去办,我亲自走一趟,相信北灵萱会给我面子。”
“老冯,你现在的身子骨不适合走远路。”关紫渔道。
“龟儿子放屁,我从西北一个人走到这里,身上是掉了一根汗毛还是少了一块肉?别磨蹭了,早一点办妥早一点安心,可别忘了苏千禾还虎视眈眈在一旁等着杀人呢!”冯破山语气急促地说道。
关紫渔看了看张三,又看了看冯破山,最终点头道:“老冯,既然你愿意帮我,我除了感激之外没什么可说的,行,你什么时候动身?”
冯破山走到外面看了看天色,然后回来道:“事不宜迟,趁着夜色现在就动身。”
“现在?不行,这大晚上的不安全。”关紫渔摇头道。
“不,晚上更安全,苏千禾既然刚刚来过不久,暂时也不会回来,我趁现在走,尽快赶路。”冯破山道。
“冯前辈说的有道理,这样,我带着几个弟兄护送冯前辈出城。”张三在一旁道。
关紫渔马上喊道:“来人,把柳堂主给我找来。”
柳上原很快就赶了过来:“掌门有什么吩咐?”
“老冯要去歙州一趟,你挑选几个虎刺的精锐,再找两个机灵点的老妈子,然后......”
没等关紫渔说完,冯破山马上摆摆手道:“什么虎刺老妈子的,用不着,你给我准备点散碎银子,再带点干粮,备一匹好马就行,人多扎眼。”
“那万一路上......”关紫渔还是有点担心。
“没有万一,除了苏千禾,寻常人不会打我一个老头子的主意,如果真是苏千禾能发现我的话,那你派几个什么虎刺老妈子的有什么用?白白增添伤亡罢了。”
“冯前辈说的有道理,这样,这事就交给我,我保证把冯前辈顺利送出泸州。”张三道。
“也罢,柳堂主,去准备一些散碎银子和干粮,再挑一匹好马。”关紫渔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柳上原听了以后,马上就走了出去,准备先到厨房安排一下,赶紧做一些干饼和酱肉之类扛饿的东西。
刚走到后厨附近,冷不丁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柳堂主。”
柳上原看了一眼道:“是高坛......高兄弟啊。”
高荣升恭敬地说道:“柳堂主到后厨有事?您吩咐一声就行,我去办。”
柳上原正要客气,忽然想到关紫渔高荣升非常不满,生怕自己过于客气又让关紫渔误会,毕竟之前关紫渔还怀疑过柳上原收了高荣升的好处呢。
“嗯,有点事,正好你帮我办一下吧,让后厨赶紧做一些饼子和酱肉,多准备一些,然后你再去马厩里选一匹好马,记住,一定要选脚力好的。”柳上原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怎么,您要出远门?”高荣升顺口问道。
“不是我,是冯前辈要出门。”
“属下明白了。”说完,高荣升就往后厨跑去。
看着高荣升的样子,柳上原摇了摇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好好的人,毁在这上面。”
......皇宫。
软禁池中天的偏殿外。
现在是夜晚,周围的守卫非但没有半点松懈,反而个个精神抖擞,每个守卫的眼珠子都在不停地转动。
此时,偏殿附近传来了脚步声。
“什么人!”一个禁卫军小头领听到声音后便问了一句。
“我是邵津,奉旨前来探视池中天。”声音刚落,一个人影就出现了。
“啊,原来是将军。”
这时候,张广从附近走了过来,拱手道:“邵将军,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皇上让我来看看池中天。”邵津面无表情地答道。
虽然邵津现在风头正劲,但张广却依然恪尽职守道:“皇上严旨,除了皇上之外,其他人如果要见池中天,必须出示......”
张广话还没说完,邵津的手掌中就亮出了一枚玉牌。
“好,将军请!”张广看了一眼玉牌后,就侧身让过。
邵津将身上的佩剑摘下放到了地上,然后就朝着偏殿走去。
推开门,邵津就看到池中天正盘膝坐在床上闭幕养神。
“师父。”
“滚出去。”池中天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师父,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怨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