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少女:“……”
瞠目结舌地望着突然又变脸的两人,心里羊驼驼在顽皮奔腾,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凤长天忽然扭头看向少年,说道:“这地道的人渣一般是四个人一起的,对吧?”
少年声称是的时候。&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凤长天继续说道:“那就好,碍事的确实已经走完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少年闻言有些茫然地抬头,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对潜在的犯罪分子乘胜追击么?
就在他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旁边依着他站的姐姐扯了扯他的衣服,低声道:“你担心什么,想必大人刚刚可能已经解决了。”
这话声音虽小,但凤长天听得一清二楚,这姑娘也是个聪慧的。
事情确实已经解决完了,就在刚刚她用那些夸赞的话语以及躲在暗门后的人给清河郡主埋了一个坑,顺带还把他们的嫌疑给洗刷了一下。
这个拐子窝的背后定然是盛京的皇亲国戚,因为只有王府才会有阉人作为心腹存在,一个隐藏得这么深这么偏远的据点被扳倒了,幕后之人不恼火都不可能。
正好清河郡主这贱人因为嫉妒的原因,确实阴了凤长天一把,简直就是完美的证据,证明他们刚刚的胡编乱造是真实的。
而这地方如此隐秘,估计幕后之人所谋甚大,一个窝点被端掉可能不重要,若是很多窝点被端掉了呢?
凤长天的胡编乱造透露的意思分明是清河郡主抓到了好几个秘密。
哈,这下幕后之人想要放过清河郡主都不可能,而且因为窝点隐蔽,他有了怀疑也不会大张旗鼓地上去询问,更大的可能是旁敲侧击的使袢子,又或者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清河郡主都会毫无头绪地得罪这么一个势力,啧啧,想必她未来在盛京的生活应该会相当水深火热才是。
要么是死,要么,作为一个女子,幕后之人说不定会将她大张旗鼓地娶回家才是。
如此一来,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也能及时发现了。
想到这里,凤长天的情绪飞跃不少,对那位身形虚弱的独眼少女露出一个略赞赏的微笑。
许是这笑容给了少女勇气,她突然拉着旁边的少年双膝跪地,恳求道:“恩人,不知能否收留我与弟弟?”
“哦?收留?而不是家仆……”凤长天的眼眸深了一些,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少女面对凤长天一语点破她的小心思而畏惧地抖了抖,整个身体再次匍匐在地上,说道:“奴家苏氏愿为奴为婢,奴家是姑苏双面绣苏家最后一代传人,奴婢会很有用的。只不过奴家的弟弟,弟弟也是有心做学问考科举的,奴婢不想,不想……”
这年头在大轩朝考科举还要看出身。
当然不是几百年前说一定要世家大族,但是有一点必须是平民且三代清白无犯罪记录的家世。
也就是说,一旦父母辈是奴籍,或者读书人本身做过家仆奴隶,就一定不能进行科举考试,就算考了也基本不能做官,顶多做一下主家的客卿幕僚。
这点小心思凤长天稍微思索下就明白了。
她当然不会反对。
毕竟凤长天早就决定走科举这条路,凤歌这么好的身份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能有一个包容自己女性身份的主公不容易呀,再也不用后悔没有投身在温文尔雅的太子那里了!
官场如战场,单打独斗是长久不了的,一个家用奴仆可没有官场上的左右手帮衬得大。
而这苏家小子看着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若是聪慧到也是多一个盟友。
至于这位小姑娘所说的姑苏双面绣,倒还真给了凤长天一点惊讶。
姑苏双面绣可谓是天下闻名的绣品,“山水能分远近之趣;楼阁具现深邃之体;人物能有瞻眺生动之情;花鸟能报绰约亲昵之态”,会姑苏双面绣的绣娘基本此生无忧,因为绣品总会被人抢着买。
就算以后老了眼睛无法支撑这种细致活,去富贵人家做女红教习先生也能求得一个安稳。
凤长天再次打量了一下哪怕遭遇大难,神色也已经恢复平静的少女。
少女的样貌与她弟弟颇为相似,同样是剑眉星目,只不过被女儿态柔和化了一些俊朗,身着布缕单衣依旧带着一分英姿勃勃。
这种气质的女人也许不讨大多男人的喜欢,但女性朋友缘会更佳一些。
起码凤长天瞧她这副干练的样子,就比瞧着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心情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