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双福正在苦苦煎熬着,那厢连翘过来,却是同顾华采说双福失踪一事。
而顾华采得知双福失踪,可是急红了眼,众所周知,五小姐有多看重双福这个丫鬟,以至于在宴席上还顾忌着双福的腿伤,让她坐下,如今人失踪了,这样焦急也属正常。
更是求了安景臣,让他帮忙寻找一番。
到最后,才寻找到了正被棍棒乱打一通而奄奄一息的双福。
她当即喝止,更是不顾双福身上血迹而拥了上去,一通哭后才问:“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是奴才。”刘管事这会儿只觉得自己不过打了个小丫鬟而已,还是五小姐不喜的,更加不以为意。
岂料得顾华采怒目而对,她只指着刘管事的鼻子骂道:“畜生!双福一个活生生的人,竟被你给打成这个样子!她到底怎样得罪你了!”
刘管事内心也是惊讶,明明今天早上五小姐还因为双福意图谋害她而很是生气,怎么如今又对双福的受伤这样的上心,不过他总归是有理的。
令人将刘二也给抬了上来,刘管事也很是委屈的说道:“奴才的儿子就这样被双福给害死了,怕就是要了她的命也不为过,更不论说她如今还活着呢!”
双福看着一脸死相的刘二,也不由得呆滞了,再一联想到今日回来的连翘,顿时也明白了一半,张口欲为自己争辩,却奈何如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华采刚一看见刘二的尸体,就往后倒,亏了连翘在后面接住她。
“双福,你当真杀人了?”她满满都是慌张无措,只让人觉得柔弱极了,“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又赶在双福说话之前说道。
“想必一定是刘二做了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你才会狠下杀手吧?”
顾华采循循善诱,带着一丝气喘的说道,双福狠狠的瞪着她,只换来她愈加无辜的对视,长久以来的挨打让双福此刻无力,精神力本就薄弱,更不论说是此刻。
良久,双福艰难开口,“是刘管事,派人诓了奴婢来,欲强行让刘二和奴婢成亲,奴婢为保清白,这才误手伤了刘二,奴婢……冤枉啊!”
身体上的伤痕连带着心里的愤恨夹杂在一起,只让双福哭的越发情真意切,她拍了拍双福的肩膀,才说道:“刘管事,双福所言可是真的?”
“这……”说真也真,说假也不假,他先前只是与双福达成交易,刘二娶的人该是连翘。
刘管事言语不过刚有模糊,顾华采就严词说道:“原来我身旁的丫鬟,是可以随便就予婚配,而丝毫不用过问我的想法,刘管事,是否于你而言,本小姐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我堂堂安平侯府嫡女,就是让你这样蔑视的?”
“奴才不敢!”刘管事心下一跳,来不及细想这罪名怎么就安到了自己头上,连忙跪下否认。
“你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呢?”顾华采低头睨了双福一眼,“刘管事,你私自拐了双福与刘二成婚,算得上是骗婚了,一个好端端的姑娘的清誉,就让你这样给毁了,你还对上不敬,再加上刘二会死,起因也是你,涉及到人命的事,该是要送官的吧……”
“哪里使得!”刘管事只觉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他若真扯上官司了,就是最后无事怕也要引得人猜测了,“不过是自己人之间的事儿,私下解决就是了,五小姐言重了。”
“这里可不仅仅有自家人呐,刘管事莫不是将王爷没当成个人看?”她玩笑似的说起,刘管事这才瞧到不远处的安景臣,大呼不好。
当下顾不上许多,跪到刘二面前就是一通哭喊,“我苦命的儿啊,竟被那狠心的妇人给害了命!”
又阴阳怪调的质问道:“五小姐只想着替双福讨公道,她被人毒打,不过是皮肉之苦,奴才的儿子的命可是没了!”
“双福虽是失手伤了刘二,却念在到底一条人命,自然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她言下之意即是刘管事犯了错该受惩罚,双福也是,倒一时找不到什么错处。
“素歌,就不知刘管事这罪名若交到了官府手上,该判个什么呢?”
素歌回道:“轻则监禁,重则腰斩。”
他是安景臣的人,这会儿却站在五小姐一方,刘管事的脑子飞速运转,莫不是这位王爷也对自己不满?更是自危。
顾华采被这说法顿时给吓到了,“竟要受到这样重的惩罚?”
刘管事一看有戏,很是委屈的说道:“五小姐,奴才是真心知道错了,真要将奴才给送到了官府手里,奴才还不如……不如现在就去死呢!”
她眉心微蹙,“是有些重了,我也于心不忍。”
“五小姐真是善心呐。”刘管事急急说道,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不如刘管事你去向父亲请罪,父亲向来处事公道,定不会轻罚了你,自然也不会……重罚了你。”
刘管事当然不肯,若真要侯爷知道自己做出的这事儿,怕是自己在顾家都待不下去了。
他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