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万物皆适环境而从,这若是在康庄大道上,我自不会这样同你说,可如今前路坎坷,卿还需三思。”
“如此,就多谢子初了。”这般一语双关,顾华采拒绝不得。
安景臣晓得她其实最是冷情,便只得主动点,所幸她受下了。
终是从山路中行过,再到城门处,已过了午夜子时,此时城门已关,只好于郊外一旅店中暂住。
夜已深,安景臣敲开了旅店的门,掌柜的早已昏昏欲睡,只剩下一店小二在旁苦苦支撑,浑浑噩噩的将门给打开,再给浑浑噩噩的进去。
安景臣在木板上重重的敲了两下,那小二方才被惊醒,惶恐至极的问:“客官是要住店?”
“厢房两间。”他负手而立,只见得小二神情不好。
“不巧,客官来晚了,今日之剩下了一间空房。”
这里到底人烟稀少,方圆百里也只有这么一家旅店,着实不好弄了。
他回头看向顾华采,顾华采一下子就给懵了。
“要......要不你住这儿,我......我去外面?”她哆哆嗦嗦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不敢再抬头看向他,只觉得在那深沉的眼神注视之下,她整个人仿佛是透明的。
“也好。”安景臣看她整个人都被冻僵了,却依然还硬着嘴说,却也随着她道:“你且去吧,明日我来叫你。”
“好。”顾华采出乎意料的干脆利落,她扭头就准备走。
又被安景臣拉了回来,“给你说笑的,你倒好,还真出去,没的让人以为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你。”
“不是的,王爷金尊玉贵,自然不能同我一般。”
这等挨寒受冻之事于她来说驾轻就熟,可安景臣不一样。
然而安景臣却像能猜到她所思所想一般,又敲了敲她的脑袋,“合着就你能受得,本王受不得?
听话,你先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