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关系。”
“恶灵作祟,侯爷府上才不得安宁,若是这恶灵不除,府上怕是会一直不得安宁。”空空老道有些为难的说。
顾侯爷阴沉沉的看了王氏儿媳一眼,“道长所说恶灵可是已死的王氏?”
“正是。”
“那将王氏赶出去不就一了百了?”
“侯爷不可。”这样的话刘氏的目的便达不到,怎么可以。
空空老道上前一步,“既是恶灵,便不是人力可以赶出去的,需得感化。”
顾侯爷虚心请教,“如何感化?”
“恶灵之所以会出现,便是因为她死的冤,将害她之人给焚毁掉便可以了。”
这般有理有据,让人如何反驳?
顾华采冷笑两声,“道长言外之意,便是将我给焚毁掉了?”
这般不屈神色又让空空老道的眼睛给闪了一闪,道:“当是不敢,我只是说将害人之人给焚毁,五小姐又不是害人之人。”
“可她说是!”
顾华采指向王氏儿媳,王氏儿媳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不住的磕头,似很是冤屈。
“华采,你当真没有?”
当顾侯爷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顾华采知道他已经动摇了。
顾侯爷向来是以牺牲最少而得到最多的。
“女儿没有!”
顾侯爷放松了神色,“不过一个奴才的命,就算是因你而起也没什么,没必要硬抗的,尽管说出来吧。”
“可......女儿就是没有!”
“侯爷,奴婢有话禀明。”
正是僵持之时,一声颤抖之音忽的插入,顾华采僵硬的转动身躯,很好,非常好。
敢不顾她的命令而踏出了淑玉斋中。
圆珠确实很好。
顾侯爷这个时候显得很是和蔼,“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圆珠道:“奴婢是曾在五小姐身边伺候的婢女,五小姐熟睡之时常会说些梦话,恰巧奴婢觉得同今日的事情有些关联,便想问五小姐,可以说否?”
都到这个地步了,顾华采还可以说什么?
“你站出来的时候不就已经决定说了吗?恰巧我也想知道自己梦中会说出些什么话。”
圆珠似被吓到了,“奴婢说出来了,五小姐可别一不高兴便惩罚了奴婢。”
这是既想要背叛自己,又不想付出代价,可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当不会以权谋私。”
得了顾华采的保证,圆珠才缓缓道出,“说来五小姐真的很爱做梦,也不知是梦到了些什么,大概是很惊恐的事情。
五小姐常说‘走开’‘该死’或是‘都是怪我’.......对了还有‘求你放过我’‘后悔’之类的,奴婢想五小姐做的梦一定很生动有趣。”
“孽障!”顾侯爷似忍无可忍。
“父亲,女儿没有。”她这回只是淡淡的反驳,似乎已经知道反驳没有用了,但还是不甘心。
“跪下!”顾侯爷的怒火如此迅猛,顾华采只能听话。
“你可知道父亲气什么?”
“我不知。”气什么也同她没有干系。
“本侯说过,不过是一个奴才的命而已,便是因你而死也没什么,本侯只是气你,敢做不敢当,我安平侯还不曾有过这样的女儿。”顾侯爷似恨铁不成钢极了,连带着顾华采是他的女儿都让他觉得难以忍受一般。
“重要的是父亲不曾教过我。”这话中意思顾华采何尝听不出来,她只将讥诮在眼底藏起,连同轻蔑。
终有一天她会让顾子晏知道,究竟是谁配不上,她的一声“父亲”,重若千斤呢!
顾华采这话可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顾侯爷忍无可忍道:“如你这等不知父母恩情为何物的女儿,不要也罢,既一切事情因你而起,便即日起禁足吧,直至离开顾府为止。”
院中顿时鸦雀无声,连刘氏都没有说话。
这结果自然是刘氏喜闻乐见的,只是刘氏也没想到顾侯爷会如此痛快的就让顾华采离开。
刘氏有些迟疑的问道:“侯爷难不成是想将采姐儿禁足到婚嫁之时?”
顾侯爷略微迟疑,空空道长便说:“此等法子治本不治根。”
“那便只能让采姐儿离开一阵子了。”
三言两语便将她的去路给定了。
一时之间顾华采似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冬日,她孤苦无依,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每个人都在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离开那个她视之为家的地方。
而今日同样没有,她们都在看笑话。
若是祖母醒着的话,不知境况会不会好些。
怕刘氏也是知道祖母会发所以才让祖母晕倒的吧,一来让自己少了一个助力,二来也有个由头。
“父亲一味听信道士谗言,而不给五妹辩解的机会,怕是不能服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