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精力,她先前不理会李妈妈实是因为自身实在没有力气,只是这狗吠声,它就不停的响在耳边,着实让人烦!
“你......胡说!”李妈妈被顾华采杀了个回马枪,颇为煞气。
正不知道该如何反击的时候,有婆子上前来附在她耳旁说了一番话,随后也不与顾华采争辩,便转头走了。
“小姐,该不会是她们逮到了连翘吧。”
“且看看吧。”
刚说罢就听见李妈妈尖锐的声音响起,“我就说,这贼哪能说走就走,原来是在这儿呢!”
澄庆心中一紧,“小姐,当真是连翘被人发现了。”
顾华采从地上起来,“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只见得李妈妈的对面,正是被人围在正中央的连翘,她小小的身体缩在一处,面对这那些凶神恶煞的婆子,只不断的往后退去,“我不是贼,不是贼。”
李妈妈瞅准了连翘手中的包子,“还说不是贼,那你手中拿着的包子又是什么?”
连翘心中一紧,包子顺着滚到地上。
若说她不承认她是贼,那她手中的包子从何而来?她是为小姐拿的包子,若是她不认下,便会将小姐给拉下水。
而她若是承认了,那么她的一辈子也就完了。
顾府不会容忍一个是贼的奴婢,她也就再也不能侍候在小姐身侧了。
“不——”
“怎么着,承认了?”李妈妈使了个眼色,那些婆子便一齐将连翘给拿下了。
李妈妈走进,又很是惊讶道:“怪不得刚才觉得眼熟呢,原来还是五小姐的丫鬟,五小姐身边的丫鬟难不成就是这样的下贱,连个包子都偷?”
“事情好未有结论,李妈妈言重了。”
顾华采在身后淡淡说道,似一点都未曾受到影响。
李妈妈转了头,冷不防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却也是做做样子,“瞧奴才,光顾着气愤了,就忘了五小姐还在后面呢,真是失言了。”
这可谓是明摆着不将她放在眼里,平常顾华采若是遇到这事定然不会忍受,然而此刻连翘在李妈妈的手里,她便也容忍几分,“李妈妈到底年纪大了,不怪你。”
李妈妈又冷哼一声,“奴才不老,只是奴才想着这主仆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这小丫鬟手里又拿着赃物,别是跟五小姐有关了。”
“不,不是小姐,不关我家小姐的事。”
“那便是你是贼了?”
“不,我也不是贼,我不是贼!”
“废话真多,带下去交给夫人处理!”李妈妈瞧着今日在这儿也是一直耗着,毕竟顾华采还是名义上的主子,她若是说个“不”,她就得好好思虑,倒不如带下去严刑逼供,不愁她不说真话!
连翘被人推搡着往前走,只同顾华采道:“小姐放心吧,奴婢不是贼,死也不会认。”
“李妈妈,还望手下留情。”
顾华采凝视了一会儿连翘,方如此说道,虽然她知道李妈妈定然会反着来。
连翘越走越远,直至走出了顾华采的视线,李妈妈皮笑肉不笑道:“就算看在五小姐的面子上,奴婢也定然会手下留情。”
顾华采又走回了原地,澄庆此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偏见自家小姐风雨不动的样子,心中更是憋屈。
“小姐,你快想想法子,李妈妈定然不会轻易饶了连翘。”
在澄庆眼中,顾华采每每都能化逆境为顺境,然这一次的态度却让她有些分不清是为何了。
想小姐和连翘,那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怎会没有一点点反应?
由此她不得试探问道。
顾华采望着地板道:“自己惹的事情当然是该自己去解决,我不是神仙,也有没有办法的时候。”
重要的是连翘,该长大了,她的身边也容不得这等会托后腿的人。
而澄庆却像是头一次才认识顾华采了一般,“可连翘会没性命的。”
顾华采失笑,干涸的唇边裂开了一条缝,直至澄庆低下头颅,“奴婢错了,不该妄加言论。”
“你没错,只是在我的身边,若是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不如早早离去,免得以后途生灾难。”
澄庆越发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她何尝不明白,在理智上,小姐的做法无可指摘,可是在感情上,若是自己以后出了差错,面临生死之灾,小姐是否也会如今日这样坐视不理?
“你不过同连翘一齐生活了几个月而已,却能为她担忧至此,我很欣慰。”
顾华采实是累的不行,也顾不得许多,便坐在了地上。
澄庆在一旁站着,那刻意压低的声音透过她的耳朵传进脑海中,有一瞬间澄庆以为小姐会看穿了她,看穿她对小姐不信任,对连翘的过分担忧不过是因着推己及人而已,更加心虚的低下了头。
而澄庆的这些小动作,顾华采并没有去看,她自是不明白澄庆的许多小心思。
只自嘲而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