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我哪里敢做大哥的媒,只是就这么提一嘴,大哥若是对我身边哪个丫鬟感兴趣也不妨直说,妹妹我也不是那抠门的人,哥哥你说是不?”
话里话外的意思顾承安如何会听不懂,只寒光微现,就道:“我好心招待于五妹,你却想着败坏我的名声,我就是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觊觎自己妹妹身边的丫鬟。”
瞧这义正言辞的样子,若不是知道顾承安的为人,又加上有花柳的证词在,顾华采怕都是要当真了。
“大哥当然不是那样饥不择食的人,您是胸有丘壑的人呢,以至于连妹妹身边都有了您的眼线。”
这般阴阳怪调,可不是平常顾华采能够做出的。
她是真的动了些许气,虽与这大哥初见时并不是那么痛快,可后来他们怎么也算是互有帮助,前些日子她说话气盛了些,如今没过许久,这大哥就给了她这样一个惊喜呢!
顾承安不受影响,“五妹说话可得讲究证据,父亲最忌讳有人在各院安插人手,五妹真这样怀疑我不如去告诉父亲?”
顾华采冷笑一声,顾承安这是仗着他深受父亲宠爱,又加之父亲对自己可是刚罚了禁足,正是讨厌自己的时候有恃无恐了?
“大哥何必将话说的那样难听,我今儿既然先来找的大哥便代表着我是信任大哥的,只是有人从中作梗,咱总是要将事情理清楚不是?”
便让澄庆将花柳带了进来,花柳刚看见顾承安便心虚的低下了头。
而顾承安也在看到花柳的时候抽了一口气,这个蠢货,竟将他送给她的布料这么快便穿在了身上,当真是尽想着显摆了!他当初怎么就将这样一个蠢货放在了顾华采身边?
“花柳,你将你先前同我说的那些话都告诉大哥。”细柔的声线似是生怕吓着了花柳,那般呵护的都以为是对着好姐妹了。
连顾承安都怀疑,花柳莫不是被顾华采被买通了?
只听得花柳道:“是奴婢见不得五小姐好过,故意引了连翘去给五小姐送吃食,然后再偷偷告知夫人,一切都属奴婢的过。”
顾华采似乎并不意外,“不知大哥怎么看?”
顾承安眼中是明晃晃的厌恶。“如这等背主的恶奴当然该一杯酒下去了事。”
花柳不可置信般的抖了抖身体。
“大哥真是狠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承安并不是好相与之人,更何况顾华采今日摆明了就是找茬,“先是到我这儿说以一大堆莫名所以的话,然后又问我这些。”
“咱明人不说暗话,更何况大哥又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顾华采往前靠了靠身体,“我同大哥并没什么仇怨,又无利益争执,五妹想不通,大哥为何要陷害于我。
从我同大哥发生口角那天起,顾芯儿逐渐显露出接近我的最终目的,而后我知道原委,理所当然的去求了父亲,又理所当然的被禁足,然后又险些被大哥将了一军,大哥,若是我将这些告诉了二娘,你猜她会怎样对你?
都是在后母手下讨生活的人,不如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咱们进水不犯河水的好?”
说罢她终是往后靠去,才觉得有片刻的舒心,尔后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顾承安,她也很期待着她的大哥,会给她一个怎样的解释。
顾承安似是兴致方起,推着轮椅往前走了走,正如顾华采所说,他也不是做事不敢当的人。
很是欣赏道:“我有想到你会知道这一切是我做的,却没有想到你会知道的这样早,五妹妹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顾华采淡淡挑眉,“这本来就是一场漏洞百出的精心设计,不过在祠堂里偷吃而已,算不上什么大罪,幕后之人想必要的不过是给我一个惩戒。”
顾承安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振奋来表达,他抑制不住的鼓起了掌以示嘉赏与佩服。
“对,大哥就是要告诉你,想要在顾府里讨生活,要么依附于我,要么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