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她不还回去怎么能心?
顾承安对花柳的厌恶可不是一点点呢。
遂邪恶般的笑起,澄庆在后面看的分明,不由冷汗。
花柳怎会相信自家小姐会如此好心呢?
事实证明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不太好使的,虽不知花柳是为的情还是为的名,她总归是相信了顾华采那一番明显是假话的真话。
到了这儿,顾华采本是该回去了,然她又转了个道儿,去了府里专门关一些犯错的人的梧桐院里。
隔着远远的,便听见阵阵鞭子抽打在皮肤上的声音,安平侯府世代从文,本不该如此血腥,也只是在对一些犯了极大的错的人的时候才会的。
顾华采心念一动,莫不是在惩罚连翘?
然连翘昨天夜里才被捉住,到现在也不过隔了五个时辰,真是力气大到没处使了?
而在梧桐院里靠里的一个屋子里,可不是连翘正被吊在两根木桩之间,而在她之前,正是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一人手中拿着一个鞭子,抽打在连翘的身上。
李妈妈眼都不带睁的坐在一旁,又有人给她端茶递水,颇为享受。
待到鞭打了有一些时辰,才让那两个婆子停了下来,很是轻蔑的道:“说,招还是不招?”
“不......我不是小偷......”虽然便昏了过去。
李妈妈顿时面色森然,她自然是想让连翘口中吐出顾华采的名字,不然一个小丫鬟有什么好审的?
想以后若是外面皆流传着顾府里的五小姐是个贼,那么不用刘氏动手,顾华采也能呢个被人的额唾沫星子给淹死。
刘氏的相反是好的,便派了李妈妈连夜审理,然这连翘还是个嘴硬的,鞭打了足足都有两个时辰,却硬是没吐出一句话。
李妈妈道:“将这贱婢给我用水泼醒!”
那些婆子得令自然不会手软,足足有三捅凉水倾泻而下,连翘被冻的直打哆嗦。
李妈妈以为见了成效,就说:“识相点的就顺了夫人的意,将你背后的人给说出来,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连翘本就因为私自去给顾华采送吃食而引来诸多麻烦,心有内疚,这会儿即便是被打的半死也不会说出半句假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没有偷东西”。
李妈妈还没碰过这般难办的人,不由得有些挫败,而后就是大怒,“给我继续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不过就是个丫鬟而已,在我面前拿什么乔?”
这儿的动静并不算低,透过墙角传到顾华采的耳里,虽不甚清楚却也能大致明白了。
她走进梧桐院里,在院里的丫鬟婆子见到顾华采来到皆是没有预想得到,再一联想到如今屋里抓的人,为首的一个婆子满脸堆笑的上前,“老奴就觉得您面熟呢,这往近一看,原来是五小姐,您这尊贵的大小姐竟会到这肮脏的地界,真是不应该。”
顾华采直往前走去,只当她说的话如耳旁风一般过,却到底觉得有意思了些,随口回了一句,“本小姐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岂是你管得了的?”
“老奴当然不敢管,只是这里小姐还是不要进去了,老奴怕污了您的眼。”说话间顾华采已走到了门口,那婆子竟然直接往她身前一挡。
顾华采隐隐有些凉薄的笑意渗出,吐出两个字来,“让开。”
婆子的笑容有些僵硬,“夫人先前就说了这儿不是小姐少爷们可以来的地方。”
“我说让开!”顾华采这四个字不过刚出了,澄庆便将挡在她面前的婆子给推开,顾华采径直往屋内走去。
“说来还是头一次见到咱们府上还有这样惩罚犯错之人的地方,就不知算不算的上私刑了。”又往转角里走去,“原来这执私刑的人还是李妈妈呢。”
她惯常就是娇柔的人儿,即便是面对着自己憎恨的刘氏也是绵里藏针,何曾如此重重的指责过。
而今本性显露出来,一经发泄便给李妈妈安了“动用私刑”这样的罪名。
要知道当今皇帝可是明令不许各府里动用私刑的,如有犯大错之人那也该是移交总人府处理,如李妈妈这等刘氏身边之人哪里不晓得。
便登时站了起来,“这样的罪名老奴哪里承担得起,不过是稍微惩罚了些不听话的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