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在愤怒的边沿上,他只信自己所想的,认定了顾华采是在狡辩,遂道:“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别被我给玩死了!”
“你要做什么?你这样父亲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能胡来!”
从最初的镇定自若,到如今的惊慌失措,顾华采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眼前的这个人是疯子,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她不该奉了刘氏的命而过来,这简直就是送死!
岂料得刘和远完全不在意,“姑母把你送过来可不是给我出气的,你还是认命吧!”
说罢便拖着顾华采往里屋走去,门被“砰”的一声给闭上,连带着澄庆在外面的呼喊声也逐渐听不见,“你到底对澄庆做了什么?”
她清晰的看见在最后一刻澄庆被刘白给打晕带了出去。
刘和远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这光天化日,我不信你敢胡来。”顾华采扭过头去,刻意忽略刘和远越走越近的脸庞。
然这不是忽略便可以不存在的,刘和远一伸手,原先虽然湿湿嗒嗒,但勉强还很完好的头发瞬间披散开来。
“你做什么?”顾华采往后退去,越发觉得这场景着实诡异的厉害。
她退后,却也抵不住刘和远靠近来,甚至于他伸手欲解她的扣子。
顾华采双手无力的推拒着刘和远,刘和远又哪里是容易罢休了的人,道:“本想让你少受些苦,可不想你这么不听话。”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麻绳,然后将顾华采给缠住,绑到了凳子上,然后伸手继续解她的扣子。
“啪嗒——”
随着最后一颗扣子滚落到地,她的外衫已尽然被褪下。
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让她感到羞辱,即便是最初同顾承安时,她也是掌握在主动权的。
可是此刻,顾华采敛去憎恨,道:“刘和远你说我算计你,可是我根本就没有,你不能不给我一点点反驳的时间然后就判了我的罪,甚至于要惩罚我!”
他冰凉的手指触摸到她莹白的肌肤上,引起阵阵战栗,她不顾一切的往后退去,却因着绑在自己身上的麻绳而落倒在地。
刘和远将顾华采连带着凳子从地上给扶起来,道:“你安分点也不会如现在这样......”不乏可惜之意。
“那天晚上我去的!”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手指道,“我去后花园的,只是当时你同三姐在一起,然后我才走了的。”
她不晓得对付这种变态究竟该如何,她觉得她也要疯了。
“不过,不重要了。”刘和远不甚在意道。
顾华采紧闭双眼,已近乎绝望,却感觉身上一重,诧异的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红袍。
“这是什么?”
“换上它,如果你不想让我亲自给你换的话,那么就速度点。”
刘和远说完竟将她身上的麻绳给解开,然后走了出去,且将门闭上了。
她伸手将那件袍子拿起,眼中有一丝黯然闪过。
厌恶之极的将衣服给穿上,道:“可以进来了。”
刘和远推门而入,远不像先前那副恨不得顾华采要死的样子,眼中反而有一丝躲闪。
然后直至看到顾华采时,光芒闪过,他甚是激动,甚至于出手将顾华采给抱了起来,不是含着情愫,反而夹杂着仰慕,尊敬,虔诚。
然后他道:“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顾华采很是不耐,却没有出声打扰他,她是怕极了这变态的反复无常。
刘和远慢慢的跪到了地上,望着顾华采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候,你便是这般高高在上,那时你是作为未来太子妃同太子坐在一处的,那个病秧子!”他很是不屑道,又转悲伤。
“第二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你在千军万马的拥护之下,身着锦袍,依然是高高在上,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不无遗憾,顾华采未曾想过没心没肺如刘和远这样的人也会有这样煽情的时刻,对着的还是“她”,她看的清楚,他是将她看成了旁人,旁人是谁,她也知道。
大周王朝唯一一位被皇帝亲封为太子妃的人,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