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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突然有宫人上前说:“庆国公世子托人专门给公主送了一副画过来,想让公主亲自查看一番。”
正巧妙露公主也觉得她应该静下心来,便问了顾华采,回了宫殿。
将袁志礼送来的画拆开,妙露公主从刚开始的新奇,到后边脸色大变,连将书画给摔到地上,仅能从其中的一角窥见是个人物图。
那送画来的人倒是看着很是不以为然的道:“公子为搏公主一笑,这才亲自画了画像,公主却将它给毁了,可是不将公子的心意放在眼里?”
妙露公主连笑三声,“果真最是荒唐袁志礼!”她将书画从地上捡起,也不管旁人是不是能看得见,便递给袁志礼的人说:“袁公子如此藐视我皇族威严,若真是有胆,便让他亲自在父皇的面前献给我。”
那书画上,赫赫然便是一副仕女图,以极其下流的方式却将妙露公主给画到了画里头。
确实是有些过分了,顾华采不是当事人都觉得有些过分。
将袁志礼的人给打发了走,妙露公主神情阴郁,半晌说道:“本宫觉得沈夫人刚才的言论真真是好极了。”
顾华采:“......”您开心便好。
事实上她对妙露公主也是有好感的,这才在方才一时意气说了那么几句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话来,哪成想这公主竟给采用了?
也是袁志礼做的太过分的过,不过想来从妙露公主踏入庆国公府的那一刻起,袁志礼才真正的危险了。
索性顾华采来宫里本不过是为了去云妃那里,早便该走了,现下这里也没她的事情,便向妙露公主告了辞,回了自家府中。
回去之后也没闲着,她去找了沈元堂,将沈清幽的事情告知一番,且道:“云妃娘娘的意思是,清悠如今年纪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只是这人选需得娘娘来定,不过明面上却是沈元堂和她来定的。”
将这番意思表达了之后,沈元堂兴趣缺缺道:“这事你看着办便好。”
快入夜的时分,紧阖住的沈府大门被敲响,赶从顾府来的徐管家在外头要求见顾华采。
今日她睡下的极早,却被人给突然叫醒,不过喝了杯茶水醒了醒神,就强撑着身子去见了徐管家,那徐管家道是“今日侯爷突然犯病,浑身抽搐不止,虽叫了府医来扎了两针疏通了脉络,但情况并不容乐观的样子,如今正睡着了,但是老夫人想着还是让夫人回去看一眼的好。”
顾侯爷的身子一向康健,顾华采也着实没想到过他会犯病。
不过顾侯爷究竟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便说:“你先回去告诉祖母,就说我晓得了,不过要收拾一番再过去。”
徐管家道了“是”,又匆匆而去。
她也就是换了身着装,整理了些仪态,便着人驾着马车欲去安平侯府。
只是外边夜色漆黑,又加之冷风朔朔,便又让澄庆去取了披风。
只澄庆将披风带来的时候,后边却同时跟了一人,正是被沈元堂派到她身边,却又被她晾了许久的程机。
程机行了一礼便说:“相爷说夫人入夜出门,到底不安全,便让奴才跟着,以保护夫人的安全。”
顾华采上马车的步子一顿,念着如今深夜,想着他早就睡下了,便留了连翘让早上的时候再同沈元堂提起,不想他早已知道。
又暗笑自己的天真,这里是沈相府,什么人进,什么人出没道理人家不晓得。
便说:“相爷有心了,你便在外头跟着吧。”
至再到安平侯府,已是子时,周边寂静的厉害,顾华采先去了顾老夫人处,得知老夫人在顾侯爷处守着,便又转了方向,去找安平侯。
去到屋里的时候,老夫人正在外边躺椅上睡着,胡嬷嬷立在一旁,本是想叫醒老夫人的,不过顾华采制止了她。
将胡嬷嬷给叫出去独个儿说话,问道:“父亲身子一向康健,如今这究竟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突然便成了这样,五小姐是不知道,侯爷发病的那会儿,好跟抽风似的,可是将老夫人给吓着了。”胡嬷嬷一边同顾华采说着,一边朝着室内看去,“老夫人也就刚刚才得了空歇息,今儿可是累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