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解药!”
褒亮颤抖着指了指橱柜上的一个红棕色小瓶,姬宫湦走过去,从里面倒出一枚红色的药丸。轻轻喂到南湖嘴里,看到脸上的红色慢慢退去。
姬宫湦拔出弯刀,冷哼了一句。弯腰把外衣盖到南湖的身上,扶起她。
“小心!”
一柄长刀狠厉的刺来,姬宫湦单手把南湖扛到肩上,弯刀挡住了来人的凌厉进攻,刀与刀的接触,碰撞出了丝丝火花。
温玄奕凌空飞来,剑指来客。
蒙面刺客虽然狠厉,但是却架不住两人的攻击,温玄奕挽了一个剑花,朝他的要害刺去。凌华剑气入水,剑身上,瞬间溅满了猩红的血。
刺客怦然倒地,褒亮吓得躲到了床上。
温玄奕面无表情的扯过明黄色的床幔,擦净剑上的血。
“乌烟,保护不了她。”
姬宫湦冷哼了一句,看着床上的人。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放过你?要看那人答不答应……”
温玄奕看着他把南湖扛在肩上,飞身翻过了东吴王府的墙。
就不能抱着?
街上很吵,南湖慢慢睁开眼睛,自己在被一个男人抱着?但是很温暖,很熟悉的感觉。她撩起姬宫湦的衣服,看着他脸上的线条。
“宫湦……”
“别说话。”
“是你救了我?我还以为,你不会管我,任我被那个畜生欺负。”
南湖眸子闪过一丝泪光,唇角弯弯,伏在他的怀里。
“果然,还是你。”
柏桑垂下眼帘,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猩红的酒液顺着她的喉咙,融进了她的血液里,褒容远轻轻晃了晃杯子。
“白桑,你为何没有醒酒?”
“有些时候,没醒的酒,更对胃口。”
褒容远透过珠帘,顺着白桑的视线俯视着街上的行人,视线落在姬宫湦的身上。
“男欢女爱罢了。”
“男欢女爱?”
柏桑收回视线,提起酒壶,满满地倒了一杯。褒容远笑了笑,把她的杯子拿过来。
“你真以为我这里的酒不要钱?这么玩命的喝,我还要赔柏小姐请郎中的钱。”
“无妨,柏小姐会把我这醉酒之人扔到街上喂狗,断不会让我进去里面徒增烦扰。”
“我可不忍心你流落街头。”
褒容远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放到柏桑的面前。
白玉麒麟玉佩,雕琢的工匠,定是顶级的,柏桑也是望尘莫及。
“拿着,当我送你的回礼。”
褒容远把一杯浅底的葡萄酒移到她的桌前。
“仅此一杯,不可多喝。”
“容远既然说了,我不喝了。”
柏桑摩挲着白玉细腻温润的质地,抬眼对上褒容远不含杂陈的双眸。
“你说,我要是把它当了,能不能把宫泩记买下来?”
褒容远薄唇微微弯起,微风浮起他的乌发,琥珀色的眼睛里似乎只有柏桑的倒影。
“可以。”
突然,街上那人白皙的脚裸上红绳断裂,金铃铛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柏桑看着那条脚链,轻轻呼了一口气。
“借岫凡一用,帮我去取回那条链子。”
柏桑指了指链子的地方。
“岫凡。”
“是,主子。”
岫凡匆匆下楼,在地上捡了那条链子,往楼上扬了扬,换了柏桑一个笑容,拔脚赶上楼来。
“谢谢。”
岫凡没有多言,掩上门,退了出去。
“没想到白桑还有这等癖好。”
柏桑挑起脚链,看着金铃铛上面的刻字,眸子不由得一紧。
“原物奉还罢了,我还欠他一个人情。”
“你认得他?”
“一泼皮无赖。”
褒容远垂下眼,细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
“我以为你总是温文尔雅,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看得出,你对他,不一样。”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白桑,府中还有事宜,以后见。”
褒容远站起身,向柏桑伸出手。
白桑握着他的手站起身,刚想抽出,褒容远紧紧握住她的手,抬眼,对上他琥珀色的眸子。
“白桑,若是柏小姐把你赶出来,来找我。”
柏桑弯了弯唇角,把手抽回来。
“容远放心,不会有那个时候的。”
东吴王府
褒亮喝了一盅安神的汤药,稳了稳受惊的心,看着床上的美貌女子,却再也没有心动的滋味。
他气的把白瓷碗砸到地上,白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