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放下勺子,看着雪瑶匆匆离开,问道。
“东吴王,死了。”
落蓉停下勺子,和温玄奕对视了一眼,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安。
虽然她早就想把那个王八蛋千刀万剐,但是这个突兀的死了……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你做的?”
姬宫湦放下筷子,对上柏桑的眼。
“不是。”
“不是?”
“不是。”
温玄奕也放下筷子,说道,就算他是真的恨他,但也不能杀了他,毕竟是褒国的皇亲国戚,若是事情暴露,他的家族还有落蓉,都是承受不起的。
“颜西棠?”
突然被点名的某人放下筷子,眼巴巴的看着柏桑,一副无良的受害者形象。
“什么事?”
“把那条链子,给他。”
“哦。”
颜西棠从腰包里掏出金铃铛脚链,小心翼翼地挪到姬宫湦的桌前,姬宫湦一眼就认出了南湖的脚链。
“在街上捡的,顺便看到你抱着一个女人。”
“我没抱她。”
温玄奕看了一眼姬宫湦,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的确没抱,是扛着。
“是,你扛着一头母猪。”
噗,落蓉差点把口中的水喷到颜西棠的脸上。
把那么美的南湖比喻成一头母猪,柏桑也是第一人。
颜西棠倒是看出了一丝门道,薄唇弯弯,看着自己老大吃瘪,心情一片大好,又想想池子里还有一滩烂泥,又重重叹了口气。
“我吃饱了,老大,我干活去了。”
颜西棠首先离席,落蓉给柏桑一个眼神,柏桑跟着落蓉去了内室,桌子上只剩下了姬宫湦和温玄奕。
两人对视一眼。
“是你做的么?”
温玄奕开口道。
“是。”
“不像你。”
“是那个人吗?”
姬宫湦冷哼了一句,站起身,温玄奕拦住他。
“无可奉告。”
“姬宫湦!你知不知道,他死了,要牵涉多少人!”
姬宫湦停住脚步,良久,说了一句。
“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温玄奕看着姬宫湦的背影,他的那句话,让他对南湖的身份再次起疑。
秋季的风微微凉,姬宫湦打开颜西棠带来的长剑,青色的剑身上刻着十八条古朴的黝黑花纹,剑刃上的寒光照亮他的眼睛,他慢慢握起剑柄,剑盒里还有一枚黒骨玉髓。
他摸着玉髓,那个人果然来了。
门被轻轻扣了扣,姬宫湦拉开门,看着柏桑。
“我想和你聊聊。”
看着姬宫湦弯起的唇角,却丝毫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
“你就不打算让我进去?”
“进去说不清楚,我怕我把持不住。”
柏桑脸色一黑,樱唇慢慢勾起一个弧度,小手轻轻扶上他的胸膛,微微一用力,把他推了进去。
啪的关上门。
颜西棠看着紧闭的门,老大就这么,委身于她了?
“说吧。”
姬宫湦靠在桌子上,看着椅子上的她。柏桑看着桌子上的剑,轻轻抚摸着剑身。
“这就是颜西棠来的目的?这是你的真正的佩剑?”
“嗯。”
“这把剑叫什么?”
姬宫湦想了想,走到柏桑的身后,揽住她的肩。
“还没想好,请娘子赐名。”
柏桑没有理会他的玩笑,看着玄铁古剑上的龙纹,想了想,开口道。
“龙渊,龙渊剑吧。”
姬宫湦拿起剑,看着剑身寒光阵阵。
“深渊出蛟龙。”
“东吴王死了,褒王的监察机构必会追查下来,他是一位王爷,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物。”
“别怕,没人敢打这里的主意。”
“你就不担心落蓉和温玄奕?落蓉渎职离开军队,必定是要出事。”
姬宫湦放下剑,合上剑盒,走到窗边看着在烂泥里打滚的颜西棠。
“我感觉,天马上就要变了,姬宫湦。”
“他是一个王爷,但他不是太子。他的死,牵扯了太多人的利益。”
他顿了顿,又说道。
“天塌了也有我撑着。”
柏桑站起身,走到窗边。
“我说的你还不明白吗?”
姬宫湦回过头,把柏桑拉到他的身边。
“你担心我?”
“哼。”
柏桑笑了笑,抬眼看着颜西棠。
“史书记载,周天子身边有四辅,颜西棠就是其中之一,还有杀死东吴王的那个杀手,也是一个,其他两个呢?还没有现身,姬宫湦,这么多人保护你。”
“我的担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