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桑歪歪头,似乎接受了这个名字,玄清满意的捏捏她的小脸,把她的锁解开,让她可以坐下。
逸慈,逸慈……
似乎脑海里一直有个名字叫唤着,似乎……就是这两个字……逸慈。
“那你是谁?”
“我是玄清啊。”
“我是谁?”
“你是逸慈,饿吗?”
柏桑摸摸肚子,点点头,玄清递给她一个米糍粑粑,她看着手里软乎乎的热团子,送到嘴里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让她干裂的嘴稍微有了些慰藉。
“我可以走吗?”
“不可以。”
柏桑失落的低下头,继续吃米糍粑粑,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
“你要去哪?”玄清问道。
“我也不知道。”
柏桑摇摇头,轻声说道。
“你既然不知道要去哪,你跟我留在这里不好吗?”
柏桑看了看黑漆漆的房间,环顾四周,对上玄清温和的眸子。
“你喜欢黑暗吗?我不喜欢这里,可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你给了我米糍粑粑。”
玄清愣了愣,把剩下的米糍全部塞进嘴里,把柏桑拉起来,手心里的小手有些烫,玄清看着柏桑红彤彤的小脸。
“你坐在这里,等我回来。”
玄清又把柏桑按到凳子上,一本正经地跟她说道。柏桑看着玄清俊俏的脸,脸似乎更红了一点。说完,玄清站起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乌漆嘛黑的,完全没有一丝亮光,完全只靠一根红蜡烛微弱的光照亮,柏桑头脑发胀,却依然把手里的米糍粑粑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红烛快燃尽的时候,玄清才回来,从一碗药呈到柏桑面前。苦涩的草药味道直冲鼻子,柏桑往后挪了挪。
“这是什么?”
“把药喝了,你的病就好了。”
“我的病?”
玄清把药碗端到柏桑的嘴边,温言道。
“张嘴。”
柏桑听话的张开嘴,把碗里的药一大口喝了下去,眉毛紧紧的皱起,小嘴扁了起来。
“好苦,玄清。”
“张嘴。”
柏桑听话的张开嘴巴,一个红彤彤的蜜枣被塞了进去。甜滋滋的味道让柏桑的眼睛一亮。
“这是什么?”
“逸慈乖乖吃药的奖励。”
“那以后还有吗?”
“只要逸慈乖乖吃药就有,每次都有。”
玄清摸了摸柏桑红彤彤的小脸,突然,紧闭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了,玄清警惕地站起身,把柏桑护在身后。
浩浩荡荡的人群中间,走出一个贵妇人,雍容华贵的妆容,大红色丝绸披风上缀满了珠玉,石榴红色的襦裙绣满了浮世祥云,一走一动,步步生莲。
“玄清,你办的不错,本宫自会厚厚的奖赏你。”
妇人语气平和的说道,可是玄清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似乎不想让妇人靠近半分。
这是褒国的容贵妃,褒容景和褒容轩的母妃。
“主子,这不是申南湖,我……抓错人了……”
“哦?还有玄清抓错的人,我倒要看看这女子的小模样,要是长得周正,我赐予你做夫人。”
容贵妃挑起柏桑的小脸,笑意瞬间凝滞在脸上,眸底深处的恐惧渐渐弥漫上来。
“这……这!这是褒逸慈!”
“她……不是死了?!”
桃红赶紧过来搀扶住容贵妃,小手抚上贵妃的胸口,轻轻抚着。
“你在哪找到的她?!”
一丝阴狠染上她的眸子,褒逸慈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活着!她不能接受!更不能接受她和自己的儿子,再有什么瓜葛!要是……要是容轩再见到她,那他的皇帝位,岂不不保!
“宫泩记,云华街。”
“那么说,她也在那里了!”
桃花自然知道容贵妃说的是谁,小心的搀扶着容贵妃。
“你是谁?”
容贵妃一怔,看着柏桑的脸一脸疑惑,她不认识自己?她竟然不认识自己?!就算这么多年过去,褒逸慈怎么可能忘记她!
“怎么回事?”
容贵妃开口问道,玄清上前把柏桑扶起来。
“主子,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还在发着高烧。”
莫非失忆了?还是让高烧烧糊涂了?她总觉得哪有不对劲,可是她却找不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你回来的时候,遇到什么人了?”
“上官笠。”
玄清没有隐瞒,如实说道。
容贵妃皱了皱眉头,上官笠可是姬宫湦的人,怎么,她还和姬宫湦扯上了关系?这个女人,若是有姬宫湦,她一时竟动不得!
可若是把她放回去,她岂不更夜夜难眠。怎么办?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