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去收拾间屋子,这姑娘,就在我这里住下了!我看着这姑娘,我心里高兴!”
“哎,听娘娘的话!”
章华吩咐了几位侍女一番,侍女领旨,就匆匆下去了。
“你为何看着我高兴?我……不认得你。”
章华心里一颤,这姑娘,怎么说话这么不识趣!要是得罪了娘娘……
“不认我没关系,不认得我没关系,以后,你就在我这里住……你是不是没地方住?”
柏桑点点头,看着慎端老泪纵横,心里也有了一丝苦涩。
“你还认得我?”
褒容远抬眼,看着上面座位上的柏桑,柏桑往下看,对上一双温润的琥珀色眼睛。不知为何,她突然心里,晃了晃。
“不认识?”
柏桑点点头,褒容远眸底染上一丝失望,她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算天算地,就是没算到,她竟然不认得他!
“远儿,她莫非是……?”
慎端把视线移到褒容远的脸上,眼神里掺杂着询问和疑惑。
“她就是,酿酒之人。”
“这么巧的缘分!”
褒容远凝视着柏桑,眸底的神情复杂让华阳看不懂,毕竟是情窦未开的小丫头,怎么会懂?
“若是果真如此,远儿,哀家给你赐婚!”
哎?赐婚?褒容远刚想起身谢恩,但看见柏桑剧烈摇摇头,身子猛地僵住了。
她不愿意?
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莫非她重生一世,心里还是只有褒容轩?!
不可能!他不会相信的!怎么可能?!
慎端有些为难的看着柏桑,又转眼看了看褒容远,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不愿意?”
“我不认识他,就要与他成婚,未免太过草率。”
“是……是……是哀家想的太急了。”
“远儿,你也不跟爱家介绍介绍!这姑娘,哀家看的亲切!”
褒容远舒了一口气,唇角染上一丝温和的笑意。
“她叫柏桑,柏树的柏,桑树的桑。”
“我叫逸慈,不叫柏桑。”
慎端摸了摸她的乌发,慈爱溢满了眼眶,温言开口道:
“逸慈是一个亡灵的名字,你用着不吉利,柏桑多好听,听哀家的话,以后叫柏桑。”
柏桑缓了一阵,终于点点头,慎端满意地露出笑容。章华站在一旁,轻轻地舒了口气,看来,太后是真的放下了,也相信这姑娘不是逸慈,只是现在,爱屋及乌罢了。
“你俩还需要多处处,远儿,你也不要急于一时,反正人在哀家这里,哀家给你看着!”
“是,孙儿谨遵祖母懿旨。”
突然,一声咕噜噜的声音从柏桑的肚子里传了出来,华阳噗嗤一笑,这姑娘,原来是饿了。
“华阳,过来,章华,去嘱咐厨子,做一些膳食送上来,我要陪着柏桑再吃点。”
“娘娘胃口越来越好了,奴婢这就去。”
华阳弯下身,细细的看着柏桑的容颜,果然是倾城倾国貌,怪不得远哥哥魂牵梦绕,牵肠挂肚,就是得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她的远哥哥。
“华阳,怎么这样瞧着柏桑?”
“你长得真漂亮。”
柏桑也瞧着华阳,唇角轻轻弯起,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你也长得好漂亮。”
“皇祖母,她夸我长得漂亮。”
慎端笑了笑,把华阳也拉到座位上,揽着她。
“你们俩啊,要是能嫁个如意郎君,常常回来看哀家,哀家就知足了。”
“皇祖母说什么呢!要嫁人也是柏桑先嫁,我还想陪祖母几年!”
“快别了,再长几岁,哀家着慈安宫就放不下你了!”
华阳羞恼的轻哼了一句,脸上飞上一丝驼红。
月挂柳梢头,吃罢晚膳,柏桑就被几个大姑姑送到了慈安宫的凤藻阁。凤藻阁布置的颇为奢华,走入内室,映入眼帘的就是大红色的床幔,像极了大婚时的样子。
“奴婢伺候姑娘安寝吧,天也不早了。”
“姑姑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来。”
几位大姑姑把水放好,在香炉里添了一点安眠香。香气慢慢升腾,许久,弥漫到了整个屋子,香甜的梨子味道,让柏桑感觉很放松。
大姑姑们已经离开了凤藻阁,柏桑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糕饼,咽了咽口水。
擦了擦手,拿起一块,往嘴里一塞,突然想到章华嬷嬷说的话,又慢慢拿出来,咬了一小口。
鸭蛋黄的鲜味瞬间盈满了口腔,接着,柏桑把一整个塞了进去。
可惜玄清不在,真没有福气。
把盘子里的糕饼全部解决完之后,柏桑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站起身,脱下披风,挂在桐木架子上。
脱下襦裙,把身子没到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