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桑看着手中的黑玉玄龟玉佩,不自觉地掂掂分量,还挺重,估计值不少钱。
“主子,先去慈安宫吧,现在,恐怕是要晚了。”
柏桑看了看街上脚步匆匆的人,点点头,要是去晚了,恐怕还要引起喧哗,还是早点去,比较好。
“走。”
抱紧金元宝,柏桑三人急赶慢赶,才堪堪在慈安宫舞乐开始前进了宫殿。
章华嬷嬷看见柏桑,环顾四周,朝她们招招手。
还未坐到章华安排的座位上,就被慎端太后喊了去。
慎端握着柏桑的手,看着她眼角精致的凤尾,满意的勾起唇角。
“昨晚,在我慈安宫睡得可好?”
“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慎端点点头,带着柏桑往褒容远的方向看去。
“喏,你看,远儿在那儿呢,你待会去跟他坐。”
柏桑一愣,让她跟褒容远坐?那所有人不就认为她真的要与褒容远成婚。
那她还怎么嫁给昨晚那个金主?
褒容远依旧一袭丝绸白衣,领口绣着淡淡的冰色的雪花。
“娘娘……”
慎端拍了一下她的手,脸上带了一层薄怒。
“叫什么娘娘?你是奴婢吗?!叫皇祖母!”
柏桑一愣,樱唇轻启,唤了一声:
“皇祖母。”
这太后娘娘似乎很中意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
这是她在王宫里唯一的倚仗了!
“你待会就去跟他坐,都带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
她都忘了,花神节大家都带着面具呢。
柏桑点点头,慎端叫过章华,吩咐了一番。
章华起身,把柏桑搀扶起来,绕过人群,慢慢走到褒容远的桌前。
柏桑整了整裙摆,坐在褒容远的身边。
良久,褒容远倒了一杯葡萄酒,送到她的面前。
柏桑端起夜光杯,晃了晃杯中淡紫色的酒液。
试探着用唇碰了一点,葡萄酒香混合着果香、醇香瞬间弥漫了她整个口腔。
“这是何物?”
柏桑看着褒容远,语气中掺杂着一丝疑惑,问道。
褒容远弯了唇角,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吗?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微微凉,柏桑挣不开,只能任他作为。
“张开手心。”
柏桑慢慢张开手,明晰的掌纹呈现在褒容远面前。他看了许久,抬起眼。
“你会……看命?”
褒容远一怔,看命?
“不会。”
那你要我张开手干嘛?
突然,手心里一点冰凉,柏桑低头一看,一个圆滚滚的紫色葡萄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你刚刚饮的,是今年刚酿的葡萄酒,你若是喜欢……”
“我喜欢!”
还未等褒容远说完,柏桑急切的回答道。
褒容远弯了唇角,充满柔情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柏桑不由得,红了脸颊。
明明带着面具,还这么勾引人!
慎端拉着章华的手,一起往褒容远这边瞧,满意地一直笑着。
“章华,你看他们俩多配啊!天作之合!”
“太后在看什么呢?说出来,让儿子也高兴高兴。”
褒王顺着慎端太后的手的方向看去,看着自家二儿子拉着一个姑娘的手,眸子含情,脸色一黑。
“这像什么样子!太后也不管管!”
“管什么?管什么?之前哀家已经跟你说好了,远儿可是哀家一手带大的!远儿的婚事,哀家做的了主!你可不能再把什么高官的女儿!塞给远儿,远儿不乐意,哀家更不乐意!”
褒王摇摇头,捂住了脸。
“儿子说一句,母后反过来劝儿子一百句,儿子说不过母后。”
“要是你敢让远儿不乐意,哀家就把你的朝堂拆了!”
褒王无奈地挥挥手,转过眼来,不再看褒容远。
“儿子陪太后喝花酒。”
褒容远感觉背后那道炽热的视线移开后,明显脸上轻松了不少。
“葡萄?”
柏桑看着手中的葡萄,突然心扑通跳了一下。
抬眼,对上褒容远深邃的眸子,脸慢慢地红了。
这一幕,好熟悉……
就是眼前这个人,还有手中的这颗葡萄,都一模一样。
“刚刚你喝的,就是葡萄酿的酒,你忘了?”
什么叫,她忘了?
他似乎,与以前的自己,颇有交集……
连今早上新来的小丫鬟都是他送来的,他难道想监视自己?!
柏桑皱皱眉,猛地把手抽回来,轻哼了一声,张嘴,把手中的葡萄,囫囵吞下。
“葡萄,还是原汁原味的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