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气息。

    “伤口极深，应该是黑刃，用这种兵器的人，大多是刺客。柏桑虽练了琉璃扇，但亏在时间不长，技艺不精。”

    “黑刃。”

    姬宫湦的眸子慢慢变得幽暗，黑刃，他知道周国只有一家，也独有一家。

    “嗯，黑刃，刀片极薄，切肉入骨。”

    姬宫湦闭上眸子，深吸了口气，刀片极薄，切肉入骨，当初就是这样对柏桑的是吗？

    “可是柏桑来到山上时，我便察觉到她身上蕴藏着一股无穷尽的力量，以前是没有的。”

    “是死蛊。”

    “嗯，柏桑接受了死蛊的力量，在这四年里，没人打扰她，琉璃扇定是练到了极致，放眼整个江湖，乃至四国，又有几个人能伤了她？”

    “只害怕，她的心也练得百毒不侵了。”

    姬宫湦敛了敛眸子，苦笑了一声，练心吗？“宫湦，思虑周全在行动，不要妄杀无辜，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这是师父教给你的，你莫要忘记。老夫也不是什么圣人，恶人和善人，还是分得清的。”

    “铭记在心。”

    姬宫湦顿了顿，似乎欲言又止，轻叹了口气。

    “师傅，我……先走了，劳烦师傅照顾柏桑，若是柏桑出来了……”

    姬宫湦没有说完这句话，欧老看了他一眼。

    “会告诉你的，走吧。”

    “等等。”

    欧老叫住已经在洞口的姬宫湦，站起身，慢慢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远处的朝阳。

    “宫湦，柏桑是穿着赤凤裙过来的，老夫虽然不喜欢染指风尘，但有些东西，还是懂的，不要害怕失去，只要她心里是有你的，不管她在哪里，她的心是不会变的，你要的，不就是她的心吗？等她出关，穿着赤龙服来接她吧。”

    姬宫湦的眼眶有些发热，他微勾唇角，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笑了。

    柏桑，待你出关之日，就是我们成婚之时。

    若是你不愿待在我的身边，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