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湦哥哥……”
姬寒跑回姬宫湦的身边,撒着娇,语气中带着些许娇气,姬寒自从姬宫湦回到宫里,用这种办法,屡试不爽。
姬宫湦最吃这套,她知道!
“我不想……搬出去,我在雀楼住惯了,若是陡然搬走,我担心我在宫外住不惯,宫湦哥哥求求你了,我不走……”
柏桑冷笑了一声,转过脸,不再看他们。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王后是后宫的主人,你的去留,由她决定。”
姬寒眸子一怔,怎么会?姬宫湦也不站在她这边了!姬寒恶狠狠的看向那个女人,只是没有吓到柏桑。
柏桑走到状元郎的身前,扒拉开白甲侍卫,一把把状元郎提了起来,这位状元郎,可是轻得很。
柏桑仔细打量着状元郎的脸,越来越近,就在状元郎觉得她要贴到自突然自己脸上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灵的笑声。
“怎么?以为我要亲你吗?”
状元郎绕过她,看向姬宫湦时,后者的脸几乎都要黑了。状元郎急忙摇摇头,柏桑笑得更欢了。
“我可没那癖好,就算有,周王早把我吃的骨头渣子都没了。”
柏桑让开一块地儿,让状元郎稳了稳身子,状元郎刚站稳,柏桑飞速伸手,一把扯掉了状元郎的玉冠,三千墨发随即散开,众人惊呼一声。
状元郎的脸都白了。
他……或者应该称呼她。
这位女扮男装的状元郎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柏桑的笑脸,噗通一声就要跪,被柏桑飞快地捞了上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有蓝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的,跪不得,懂了吗?小姑娘。”
“状元郎”懵懂地点点头,继而脸迅速红了半个度,活脱脱像个大苹果,又穿着肥大的男人衣服,可爱的有些过分了。
“你是……你是女的?!”
姬寒不敢置信地看着刚刚撕下男人面纱的状元郎,刚想冲过去,就被姬宫湦拽住了手腕,把她牢牢的订到了原地,不让她动弹分毫。
“公主受惊了。”
柏桑瞥了姬寒一眼,冷笑了几声。
“怎么?公主不是不认识状元郎吗?为何又如此吃惊?”
姬寒赤红着脸,眸光闪烁不定。
“不……不认识。”
状元郎咬了咬唇,抬头看着柏桑。
“娘娘救我!救救我的夫君吧!”
“你的……夫君?怎么回事?”
状元郎眸光微闪,她似乎鼓足了勇气,环顾了四周,手指尖颤抖着慢慢抬起,指着远处的姬寒,语气也是丝丝的颤抖。
“姬寒公主骚扰下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下官自知身位女儿身,心里也有了心仪的夫君,便时时刻刻与姬寒公主保持距离,但是姬寒公主屡次派白甲侍卫前去客栈邀请下官深夜赴宴。”
状元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姬寒的眸子里冒着愤怒的火焰。
“说是邀请,王后娘娘也看到了,实则是派人去强行带下官前往雀楼,下官还知,每年的新科状元,都会有此待遇!所以客栈里来白甲侍卫时,客栈掌柜都已经习惯了,还劝下官,让下官配合,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姬寒浑身打着哆嗦,她明显感觉手腕上扼住她的手紧了几分。她很想过去撕烂了那个贱人的嘴,给她的嘴里灌满鸩毒,毒哑她,让她再也说不出话。
可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扮男装的新科状元,一件件把她做的丑事都拿到阳光下,接受着众人的围观和唾骂。
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还有些害怕,她看着姬宫湦,她从小仰慕的哥哥。
姬宫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虽然知道景顺王爷不安分,但从未把心思放到他这个妹妹身上,现在他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他的脖子酸涩无力,转头时都有些僵硬,他不想在看到姬寒,连抓着她的手,都似乎有些无力了。
“我原是周国民间小小一女子,名容悦,这一辈子也只想平平凡凡的嫁人,可是有人就是不想让我如愿,我的夫君清城家里遭到了重大的变故,已经被投入大狱几个月,现在不知死活。”
容悦深吸了一口气,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打湿了她的秀发。
“我没有办法,我的婚约也被父母毁了,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的父母想把我另嫁他人,但他们更想攀上皇亲,但是我不愿意,正值周国每年大考,我就冒了清城的名字,上京赶考,我自小熟读诗书,兵法尤其喜欢,所以误打误撞,得了状元郎。”
“姬寒公主过来时,似乎一眼相中了我,我也想……想找人帮忙,帮我把我的夫君从牢狱里救出来,所以……所以……”
容悦越说头越低,紧接着,泪水像线一样落下。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彻查此事的。”
柏桑轻轻地把她揽到怀里,小声的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