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五年之前的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被这些人肆意污蔑并且毫不留情的赶出家门的话,那么五年之后的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听话的玩偶洋娃娃,至少不会被人握在手中掌握生死进退。
“只是……”
白婉儿停顿两秒钟,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血缘关系甚是密切的叔叔,不过现如今在她的眼中这个男人却像是仇人一样的叫自己厌恶。
多看一眼都恨之入骨。
许多年前恐怕那个想法设法想要赶尽杀绝的人也是你吧。
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才是最疼爱自己的人吧。
“只是好像和你也没有关系,来者皆是客请问白先生如此对待客人传出来恐怕叫别人笑话吧。”白婉儿的冷漠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样叫白崇山根本都没有想到,似乎是和许多年前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有些不同。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依旧是显而易见的盛怒,不过却是对白婉儿变得有些忌惮。
厉念辰坐在一旁虽然并没有说话,但是眼前此情此景却是叫他的内心不由得一阵躁动,这种说不上来莫名的义愤填膺并不是自己一向的作风,可那种强烈的站出来的感情却是呼之欲出,甚至都差一点无法抑制的冲动叫厉念辰心里很是慌张。
“我们就先走了。”
对峙的局面不过是维持了短短的几秒钟,对于白婉儿来说却是正面的将自己的态度展现在白家人眼前的时刻。
身边的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异样,不少人的目光开始朝着白婉儿的方向聚集,甚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话题无一不是和自己争锋相对的白崇山。
心里明白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已经是相持不下,但是碍于自己现如今尴尬的身份也要极力的避免事情向更复杂的方向发展下去。
如果……如果厉念辰能够看穿自己的难堪,说出自己不能说的话然后帮自己化解尴尬就好了。
白崇山欲开口,却不想被厉念辰抢先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白婉儿的肩膀轻轻的略过白崇山离开了现场。
不仅仅是白崇山,就连白婉儿的内心都是震惊到了,这个平时和自己丝毫都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竟然会帮自己度过难关,而且直到走出宴会的大厅厉念辰的手都还没有松开。
相比于之前的惊讶,似乎现如今才是更加让白婉儿意想不到的事情。
“刚刚……谢谢你了。”
白婉儿不知道要说什么眼前的这一幕明显的是让自己更加左右为难的事情,而厉念辰也不经意之间发现了白婉儿的窘迫,顺手很是自然的将手收了回来。
动作虽然娴熟但是在白婉儿看来却是极其的生疏,就连触碰到手心都是一阵的冷汗,可见厉念辰的镇定自若和脸上的淡然都不过都是内心极度惶恐的掩饰。
“举手之劳,当做那日请我吃饭的报答。”
厉念辰很是随意的说道。
这个男人一脸的无所谓,虽然表情仍旧是冷漠的让人难以接近,但是白婉儿却不知道为何感觉到一阵温暖,或许是有方圆的存在所以厉念辰才会如此的照顾自己吧。
回家的路上白婉儿心事重重,这一天过得太过于漫长,但是也的确稍纵即逝,可自己似乎永远都无法忘记父亲和母亲眼神之中的关切。
车上寂静一片谁都没有最先开口,只是渐渐的不知为何白婉儿从前的尴尬变得淡了许多,甚至几度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厉念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现如今就连方圆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你还好吧婉儿?”
白婉儿当然很好,如果不是方圆主动要求带着自己去参加白致书的婚礼的话,只怕是这件事情会以后成为白婉儿心里永久的遗憾,现如今知道自己的家人一切安好,不过是母亲的鬓角又平白增添了几丝银发而已。
这几年之间的苍老是白婉儿没有发觉的速度,从前虽然白婉儿从没有这样的感觉,但现如今只是一个细微的变化就被她很快的察觉出来。
所谓父母心也不过如此,只是可恨家族的人如此对待自己,虽然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鲜血,但是却对自己丝毫都不留情面。
怎能不叫白婉儿感到心寒。
“就是突然有点想家。”
说到家的时候白婉儿显然是有些落寞,坐在前排的厉念辰喉结微微动弹一下,想要说些什么还是最后忍了下来。
余光看到方圆在努力的朝着自己使眼色,厉念辰很是无奈但也还是拗不过这个女人,面露难色微微有些难为情虽然知道方圆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绝色最近开始招募演员了。”
或许也只有这件事情才可以让白婉儿的思绪转换过来,厉念辰沉思片刻将手机里一个陌生号码发给自己的女演员列表默不作声的删除掉。
果然这一句话彻底让白婉儿清醒过来,瞳孔之中散射出来的光芒是方圆看的真切的存在,这个女人真是阴晴不定,上一秒钟还沉浸在思念父母的情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