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
三个男人的手同时开口,刚做完手术的医生被吓了一跳。
“你们谁是家属?”
“我!”三人异口同声。
“到底谁是家属?”
“我,我是病人的丈夫(未婚夫)!”顾寒生和左烨同时喊道。
慕容允华眼里的光亮迅速湮灭,有关于她,他什么也不是。
医生眉头紧皱,“到底谁是?病人的情况危急,加上肚子里有孩子,现在更是危险。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家属需要签病危通知书,我们要动手术把孩子从肚子里取出来!”
左烨被惊震得向后倒退了一步,孩子没了,苏浅卿怎么受的住。
顾寒生看着医生,“我是她的丈夫,病危通知书我不签。我告诉你,你给我进去,马上动手术。里面的那个女人,我要她活!”
医生骇骇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惊惧得无以复加,“我……”
突然,阿琛带着一队人急冲冲地走了过来。
“顾总,这是高副院长,是临市最好的妇产科大夫。”
高副院长急忙跑了过来,“顾总……”
顾寒生上前抓住院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动什么手术,赶快进去救活她!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后悔当这个医生这个职业!”
高副院长带着身后的人忙不迭地进入急诊室,医生也惴惴地跟了进去。
“副院长,病人大出血。怎么办?”
医生的声音随着急诊的门地关上被隔绝,门外又陷入了死潭般的寂静。
倪漫从听到医生说的那句话后就一直止不住的高兴。
苏浅卿,不止你的孩子保不住了你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倪漫上前,挽住顾寒生的手,“阿生,你何必如此生气?你这么着急,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当初苏浅卿她……”
“够了!闭嘴!”顾寒生盯着她,倪漫浑身一颤,不敢动弹。
顾寒生提着倪漫的脖子,望进她的眼睛。
“事情怎么样发生的我想你最清楚!要是她真有什么事情,你也就到此为止了!”
顾寒生的手慢慢地收紧,倪漫被掐地无法呼吸,只能不停地去掰开缚在脖子上的铁腕。
看着倪漫一点点呼吸被遏制住,顾寒生猛地将她甩到了一边。
顾寒生倾身上前,附在她耳边,“记住这种感觉,要是你再敢越雷池一步,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倪漫摊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更让她惊恐的是顾寒生那句话。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呵呵,都是为了苏浅卿,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贱人,我只恨我下手不够狠!
这一笔帐记在这里,我倪漫,下次一定更狠的还回来!
死一般的寂静,直到高副院长打开了急诊室的门。
听到病人无恙的消息,众人崩了一个晚上的弦终于松了。
苏浅卿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了,阳光从外面射进来,好像世界一如往常。
她睁着眼,黑亮的眼睛却失了活气,徒留盈满的汪潭。
孩子不在了。她能感受得出来。那种母亲与孩子之间特有的联系不见了。
顾寒生第一时间发现苏浅卿醒来,却被她满眶的眼泪哽住了,心痛得无以复加。
左烨连忙起身,“卿卿,你觉得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安夏看着苏浅卿这个样子,立马向外跑去,“医生!医生!”
一个星期过去了,苏浅卿依旧不吃不喝,每日靠着营养水吊着。
她才小产,再加上身体不比从前,这一次下来,更是越来越虚弱了。
左烨每天温柔细语地和她说话,她都不理。
顾寒生威逼利诱她吃饭,她也不说话。
安夏在她身边哭泣,她也只是跟着流泪。
这天深夜,她从床上起来了。
久未进食的身体行动得异常缓慢,她却坚定地向前走着。
顾寒生才从公司回来,今夜总算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务,床上却没了苏浅卿的身影,沙发上还倚着左烨。
顾寒生一脚踹上去,“苏浅卿人呢?”
听到这句话,左烨猛地看向床上,人已经不在了。
床上还有余温,人应该没走多久。
苏浅卿站在楼顶,看着脚下地城市。这个她从下长大的地方,却无端端有了这诸多无奈。
“站住!苏浅卿!你今天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让你在乎的人为你陪葬!”
苏浅卿定住,缓缓回头看向顾寒生。
夜很深,清风从身侧刮过,她双眼空洞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手不自觉摸到自己的腹部。
顾寒生慢慢往前走去,“慕容允华?安夏?现在多了一个左烨?我说得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