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的确感觉到了许继没有什么恶意,小女孩收起了攻击姿态,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没吃。”
许继很大度的摆了摆手:“算了,我一个大男人饿一顿就饿一顿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许继一愣:“你摇头什么意思,自己名字都能忘记?”
小女孩面露痛苦之色:“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只隐约记得,好像好多人都叫我二十二。”
“二十二?”许继无语了,这也能当做名字?
“那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许继说道。
小女孩儿再次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继心道:难道是伤得太重失忆了?
可也不对啊,小女孩儿身上的伤的确很重,但是头部并没有手上,怎么可能会失忆呢?
忽然,许继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是,九决针法的后遗症?
那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一些。
不过,他转念一想,相比于生命来说,这点代价又不算什么了。
“那好吧,我就暂且先叫你二十二吧。”许继说道。
小女孩儿没有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十二?”许继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小女孩儿半晌才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询问之色。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不会一直赖在这儿不走了吧?‘许继问道。
小女孩儿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我走。”
听到她嘴中吐出这两个字来,许继心中莫名生出了点悔意。
但此时他又不好改口。
二十二来到花店门口,茫然四顾,一时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她就站在那儿,驻足了十几分钟,一步未迈。
许继摸了摸自己的怀里,那里,许愿花已经长出了一瓣新的花瓣。
他走到门口:“算了,你失忆跟我也有些关系,暂时你就先住这儿吧,等你想起来自己是谁时,再走不迟。”
小女孩儿没有推辞,点了点头再次走进了花店。
许继再次愣神。
这么干脆的么?怎么搞的好像在演我一样?
过了一会儿,许继问道:“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受这么严重的伤么?”
小女孩儿摇头。
得,看来真的什么都忘记了。
许继觉得自己有些悲催,本来只是想救人的,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身边多了一个脾气古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儿。
“我带你出去转转?刚刚好了一点,应该出去走走,这样伤也好的快些。”
小女孩儿点头表示同意。
将花店的门锁上,许继带着小女孩儿走出了这条街。
中午刚过,外面的太阳很毒,不过这条街道绿化很好,如蒲盖一般的树叶为众人撑起了大片的阴凉。
二十二左看看右看看,眼睛里满是新奇,仿佛街上的小吃、玩具她都是第一次见一般。
许继叹了口气,心想这失忆也失忆的太彻底了。
二十二走着走着,在路边的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
许继指了指糖葫芦:“想吃?”
二十二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或是摇头,只是眼睛一直盯着糖葫芦看。
许继跟店老板要了两根糖葫芦,递给了二十二,并用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快吃吧。”
二十二拿着糖葫芦啃了起来,看样子,她对糖葫芦似乎十分喜爱。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继带着二十二在花店附近的小菜馆吃了一顿。
让许继有些吃惊的是,二十二的饭量几乎是她的两倍,与她中午刚醒之时吃的量差不了太多。
当时许继只是认为二十二两天多没吃饭,肚子实在太空,才会一口气吃那么多,但是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完全想错了。
二十二的饭量原本就是那么大!
天呐,这以后得吃掉自己多少大米,许继心痛的想。
二十二看许继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奇怪:“喂,你怎么不迟?”
她的声音糯糯的,与她冷淡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继摆了摆手:“别说了,我的心在滴血。”
二十二觉得很莫名其妙,不过也没有去追问。
吃完饭后,许继、二十二一大一小两个人回到了花店,凑合着睡了一晚上。
他想着,是时候该买个房子了,以前他只有一个人,在花店里将就一下倒也无所谓,但如今,身边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女孩儿,他不得不做更多的考虑。
两个人天天挤在花店里睡觉总不是个事儿。
但是让许继为难的是,前往泉平购买那套银针,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钱,现在房价那么高,他的银行卡,甚至连付房子首付的钱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