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子时,夜色正浓。 .
江澄蓝忘机,打听到温晁所在立即赶来,正好看见温逐流夹带这一人影,慌慌忙忙的上了二楼。见机他们飞身到屋顶静观其变。
刚刚一进屋,温晁便找了一个角落,拿披风将自己遮起来,试图自欺欺人。
温逐流叹息一声,拿起药朝他走了过去。刚刚碰到披风,温晁声音里满是惊慌道:“别杀我,别杀我”
温逐流沉声道:“你要用药,否则会死。”
在经历简单的安抚之后,他缓缓把温晁扶到凳子上坐了下来。当温晁看见桌子上的灯火之后,立即打灭。声音中惊慌十足:“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温逐流淡漠道:“你以为不点灯,他们就发现不了”
温晁一副快哭了的表情:“那怎么办”
“先用药。”温逐流掀开了温晁身上的斗篷,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庞,上面遍布着不均匀的烧伤和抓痕。除了眼睛之外,好像全身上下并没有一片好肉。
温逐流拿起药罐细心的给他涂抹着,在药物的刺激下,温晁更感疼痛,开始呜呜咽咽。温逐流却说:“别哭,伤口会溃烂的。”
温晁强忍着点了点头。
这时,一阵阴风吹开了窗户。.
温晁仿佛惊弓之鸟一般又回到了角落中,拼命的捂着脸庞,嚎叫起来。温逐流起身到窗前查看了一番,再返回来对温晁道:“只是风声而已。”又把他抱了起来。
温晁:“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我爹那里”
温逐流:“还有两天。”
这句话,简直让温晁绝望的发起了脾气,直骂温逐流是个没用的东西,让他去把吹笛人杀了。
温逐流霍然站起,温晁想起这些天见到那些惨死的尸体,眼前这个人是他现在唯一的倚仗,害怕的抱住对方大腿,立即改口道:“你救我,我认你当大哥,让我爹许你今本宗。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大哥。”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风吹开,四周的灯笼挂牌摇摇晃晃的,桌子上的烛火明明灭灭。温晁直往后缩,害怕的都说不出话来。
“嗨!温二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温晁听着轻快的女子声音,不觉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吹笛人。当他抬头看到来人之时,也吓的不清。
这人、这人和魏无羡是一伙的!
“温逐流快杀了她。”
暮婉身着一袭白衣倚在门口,腰间仅有一个白羽吊坠,看着真的向自己攻来的温逐流,表示。几招之下,便将对方踩在脚下。 .
自己如今可不需要护任何人,乱葬岗三个月足以让她熟悉元婴期的大多数招式,再也不是那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小白了。
温晁见状更是害怕。
温逐流:“要杀快点!”
“啧啧啧”暮婉摇头道:“我可是个和平主义爱好者,不喜欢杀人的。”
温晁闻言,眼中渐渐燃起希望。小心翼翼的爬向门边。
在屋顶上的江澄也有些忍不住了。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极为缓慢。等温晁爬到门口时,又被一阵黑色的怨气扇飞,滚落在地上。
暮婉这才知道:温晁不仅脸上有伤痕,腿有问题,连手掌都失去了十指。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名至实归。
她眼里闪过几分不忍。
随后赶来的魏无羡有些心虚,他知道阿婉不喜欢这样。也并不继续折磨温晁了。这次便他一个痛快。
温晁立即开口道:“温逐流,救我!”
暮婉别过脸,轻轻抬起了脚,看上去一副两不相帮的样子。
“阿婉”魏无羡看着挡在温晁跟前的温逐流,有些疑惑的回头。
“我突然有点佩服温晁。”暮婉看着温晁的样子,若有所思道:“人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勇气活下去。”
温晁闻言道:“救我,救我。”
谁知暮婉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人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也是够了。”
温晁知道对方不会救他,而温逐流的实力,他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像鸵鸟一般,祈祷魏无羡看不见自己。
魏无羡看着眼前的温逐流冷笑道:“到现在,你以为你能在我的手下保住他的狗命”
温逐流:“拼死一试。”
魏无羡:“好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
温逐流:“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魏无羡:“凭什么你的知遇之恩,要别人来付出代价!”他很是愤怒,就因为一个知遇之恩,害得江氏灭门,江叔叔和虞夫人被杀。
暮婉看见魏无羡眼底闪过的红光,以及偏激的语气,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魏无羡转了转笛子,准备出手。
暮婉:“报恩的方法有千百种,你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愚忠!你可知正是你蒙蔽了温若寒的眼睛。”
众人一脸疑惑。
温逐流:“此言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