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状,那双眼睛猝然的一沉,心里头也咯噔了一下。√
“月茹……”
陈月茹抬头,看见自己的丈夫冯铁被折磨的伤痕累累,已经不成人形,她伤心痛哭了起来。
“阿铁!你们把阿铁怎么样了?”陈月茹不停的冲着倩然嘶声吼叫。
因为陈月茹被身后的两个人绑缚住了双手,根本无法动弹,唯一的反抗也只有大喊怒叫了。
倩然一巴掌扇在了陈月茹的脸上,力道狠重,扇的陈月茹的嘴角顿时流出了血,等陈月茹还没有反应过来,倩然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一拽,拽到了冯铁的面前。
冯铁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皱蹙着眉头,眼神中充满着无奈和绝望。
倩然冷笑的哼了一声,一字一句的开口,放出了狠话:“冯铁,你要是在不说出沈嵘的下落,我会叫你亲眼看见你妻子死在你的面前!”
冯铁一听,那双眼睛被恐惧占满。
倩然得意的笑了,抓住陈月茹头发的那只手不由的收紧。
看的出来,冯铁的软肋就是陈月茹。
宋默站在昏暗阴森的监控室内,看着倩然审问冯铁和陈月茹夫妇的画面。
敏锐而犀利的观察着他们表情变化。
“你们放过阿铁!他什么都不知道!”陈月茹尖叫着。
冯铁想到了沈家人当初有恩于他,紧咬着牙,就是不开口,可是如果不开口,自己的妻子就会跟着遭殃!
“你们放过我妻子……”冯铁虚弱的开口。
陈月茹听罢,生怕冯铁说出当年沈家人的下落,连忙开口:“我丈夫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只要你放了我丈夫!”
“哼,我告诉你们,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招,今天你要是不说出沈家人的下落,你们夫妻俩就别想出这个门。”倩然手中悠晃着那根鞭子,那双凤眸犀利无比,透着一股狠辣。
“好,我说,我全都说,沈家人当年偷渡离开了江城,去了国外,至于具体去了哪里我们并不清楚。”
“沈嵘的下落呢?说。”倩然继续盘问。
陈月茹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冯铁,冯铁却朝她暗中摇摇头。
陈月茹脑袋飞快的运转着,一咬牙摇摇头:“我不知道,沈家人离开江城后我们就离开了……”
“听说,沈嵘刚出生的时候,身上有一块胎记,你生为她的奶妈,不可能不知道吧?”
陈月茹一咬牙,开口说:“是的,是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在胸口……”
太太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能把嵘小姐身上的真实胎记告诉这些人!她知道,一旦告诉了他们,宋默就会轻而易举的找到嵘小姐!
而况,那个叫尹冬晴的女孩极有可能就是……
陈月茹不敢在想下去了,她现在能瞒一时是一时,但愿尹冬晴能化险为夷。
“胸口?你可不要骗我,要知道,骗我的下场会很惨。”倩然捏着陈月茹的下巴,力道再次的一狠。
倩然从小就经历了常人根本没有经历过的黑暗,所以,在她看来,这样对待冯铁和陈月茹根本就已经很仁慈了。
如果不是宋默有交代,冯铁承受的折磨远远不止这些。
陈月茹又想和丈夫全身而退,又想保护沈家,所以,她只好撒了这样一个弥天大谎,并且还要装作一副她没有欺骗的神态,肯定的点点头:“我没有骗你,当初嵘小姐出生后,我抱过她,她的胸口上就有一块青色的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嵘小姐的胎记是罂粟花瓣形状,呈红色,陈月茹这么说不过是想转移倩然的注意力,叫他们找不到真正的嵘小姐。
倩然半信半疑,这个时候,进来一个黑衣男人,他低声对倩然说:“先生说,到此为止。”
倩然会意,叫人将陈月茹带了下去。
陈月茹有些不配合的扭动着,想要说什么,却被一个人用胶带封住了嘴巴。
紧跟着冯铁也被带了下去。
倩然走进了监控室,宋默交叠着双腿坐在监控器旁。
倩然很恭顺的走了过去:“先生,我怀疑陈月茹撒了谎。”
宋默眯眼看着监控器上的画面:“放了陈月茹,静观其变。”
倩然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点点头,应声而去。
宋默独自一人漫步下了山,山上清冷幽寒,浩瀚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寒月,将他孤寂的身影拖得老长。
一股凉意侵扰了心头,宋默抽完了一根烟上了车。
“先生,去哪里?”
“花都。”宋默言简意赅。
想到那张清丽的面孔,他的心似乎不那么冷了。
冯周臣小心翼翼的看一眼他,提醒说:“尹小姐已经走了。”
宋默一听,那颗心闷闷的一抽。
阿嚏!
冬晴环抱着胳膊走在了大街上。
干净清爽的衬衫,配着一条牛仔裤,简便而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