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雪莲公子,在这碎金色的阳光之下,他浅淡的眼眸泛着温和的光,浑身的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纱,白皙的面容,俊美的容貌,他微凉的手指握着我的,很奇妙的一种痒痒的感觉从心里头去到了脚底。(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
当初第一回见他的时候,像看到了大朵大朵的冰山雪莲,很美很仙,那眸光宛如那轻浅的月华汇聚而成,如水如绸,而现在的话,认识他久了,这心目中的雪莲形象淡下来些了,多了些烟火气,可是也更加令人挪不开眼睛。
好像是从前在天上的月光降下身段洒落到地上,那么柔和,又那么动人。
脚趾动了动,我咳了咳,把心里的这种异样的感觉压了下去,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松开了他的手。
我看着司齐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这种异样的感觉估摸着只有我心里有吧。
“司齐公子,你都还没有说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我双手环胸,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日的司齐穿着简单却是华贵的衣饰,与从前见面的时候倒是一般无二,只是能在这皇宫里见到他,还真是奇怪了,而且他竟然也没有被这周围的侍卫给发现了。
“其实……”司齐眨了眨眼睛,轻浅的眸子闪过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犹疑,其实他方才的手中还拿着一个药炉子,不过在救我的时候打翻了,在地上散开来,发着淡淡的清香。
我闻着这香味,觉着甚是熟悉,想起了之前靠近他的时候,也是常常闻到这样的香味,然后现在见到这药炉子,我才明白原来他身上的味道是这么来的。
我看着司齐好像有点不好说出真实理由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顿时我就立马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心虚了,想着之前打晕我了,然后现在想要补偿我?”
司齐顿了顿,似乎是有些愣了,我就当做他是默认了,接着双手环胸,慢慢踱步走过去,然后说道:“我现在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都归咎于你,所以你当然得要内疚了,我原本是非常非常讨厌你,但是我这个人罢,是一个很大度的人,只要你认个错,我就勉强原谅你。”
我以一种甚是高傲的态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希望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的感激来,可是并没有,他看着我的感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其实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就猜着。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说了句,“惨烈的下场?除了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是倒在我身上之外,你哪里惨了?还要认错?”
司齐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着我,看着我光鲜亮丽的装扮,浑身穿金戴银的,面上还有些疑惑。
我正要开口,却听到他还说道:“宫里的伙食还挺好的,最起码没有亏待你,比当初可是重了不少。”
听着他这悠悠的话语,我顿时就是脸色不分青红皂白的变化着,怒气一上来,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就朝他吼道:“司齐,你丫是不是一天不损我,就嘴巴痒痒?!是欠揍罢!”
本来吧,我还想着要原谅他当初打晕我的举动来着,但是现在很想要改变主意,这厮与我是大概是上辈子结了什么仇怨,这辈子来祸害我的罢。
“不过,有句话人靠衣装马靠鞍,还是没有错的。你这衣服发饰如此娴静端庄,若是你动作太过了,可就不搭了。”司齐轻浅的眼眸弯了弯,带着点点的星光,闪烁着。
我听着这话,觉得他好像是在夸我漂亮来着,但是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想表达因为身上的衣服然后我变好看了,这变相的夸奖我是听出了,其中暗示我粗鲁的意思,我也听出了。
真不知道这厮是想要夸我呢还是损我,我勉为其难的收起了想要揍他的手,就稍微收敛一点。
最近老是听人说我粗鲁不粗鲁的,心有点烦,我虽然说着不在意,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想法的,这里的女子都是娇滴滴的,说话走路都是温声细语,与我比起来,有很大的不一样。
之前阿姆也说过我来着,老说我在这样下去会不会嫁不出去,嫁不嫁得出去我是不在意的,就是有点怕清涯哥哥会不会见到那些温婉的女子之后,转而就喜欢别的人了。
我之前问过清涯哥哥的,是不是我比其他的女子有些不一样,很好动,而且比较粗鲁些,清涯哥哥那时候笑着点了点头,还安慰着用手摸着我的头发,我这心里罢,就有点小疙瘩了,果然连清涯哥哥都是这么觉得的。
我看见那些汉子们似乎都喜欢温婉可人的女子,我觉得有一天清涯哥哥可能也会带着一个温婉似水的姑娘到我面前,然后和我说他心悦于她。我害怕有那一天。
所以我在清涯哥哥离开我奔赴前线的时候,就决定想要做一个温婉的女子,要让清涯哥哥回来的时候能到看一个温柔不粗鲁的我。
可是我没有想到,要做到温婉贤淑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情,我坚持了好久,但是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就露出了原形,吃饭走路都是很随意,甚是豪迈,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