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还算习惯。(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我斟酌着说道,在皇帝面前,措辞都得小心一点才行。
“既然是还习惯,那就不要再次想着从这里逃出去了,免得我倒时候再将你寻回来,就想将你的腿打断,这样你就不能逃走。”皇帝面上带着微微的笑,似乎很是平静的一句话。
我确实感觉到了森然寒意,都说皇帝的话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若我真的再想跑出去,那么我的这条腿估计是不能要了。
正当我惶恐着不知道该回什么,那头的太妃娘娘竟然也跟着笑,“皇上,那就莫要开玩笑吓着寄瑶了,寄瑶还是个孩子,她可能会信以为真的。”
我手中捏着一角的衣袖,扭成了一个小团,些许不安和局促的心思露了出来。
可不是么,皇帝老头的话,我又怎么知道是不是玩笑,反正我是没有听出来真的还是假的玩笑话。
我这小心脏啊,可是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要在一个随时有权利将我的小命夺取的人面前,时刻担忧着自己的项上人头还是挺辛苦的。
不喜欢皇宫,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说话行事都得要照着宫里的规矩来,得要听着皇帝的旨意,步步小心,处处留意,很是拘谨。
哪里像是我在西疆的时候,即便是对这我的爹爹那样的战神,我也可以口无遮拦的说话,要是我失了理,那他自然可以惩处我,但若是他没了理,那我就可以让他照着我的意思来办,很是自由民主的办事风格。
自由惯了,在这皇宫里,自然是不惯的。
对于贵妃娘娘的解围,我不过是微微笑了笑。我就像是全程在看着别人表演的观众,其实说了什么不重要,关键的是他们演得开心就好,主角是他们,他们随意发挥,而我则是随性的看着。
一个迫不得已要在这里看着他们赏花和说话的观众。
皇帝的兴致还不错,似乎赏着这院子里盛放的花朵很是愉悦,听着隆起的肚子,悠悠在这偌大的院子里面晃悠着,若不是身上那扎眼的黄袍,他倒是像一个寻常茶余饭后闲逛的老大爷,鬓角山染着些银丝,在阳光下跳出来。
他似乎已经做了很久的皇帝了罢,爹爹跟随皇帝都有几十年了,听闻爹爹尚且在青年的时候就已经是皇帝的部下了,所以爹爹才会深深受到皇帝的信任和宠爱,我们卫家从来了就没有衰败过,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的兴旺。
朝廷有什么好事,第一个受到关照的便是卫家,所以卫家也算是整个大瑶国数一数二的贵族门第了。
权势也是极大的。
我也不是没有听过,有人传言道,说是卫元帅的权势已经滔天,皇帝也快要对他无可奈何了,这大瑶国的江山一半都是卫元帅打下来的,所以这大瑶国里,卫元帅的呼声也是很高的,基本上算是爹爹一出声,就没有人敢反对了。
这样势大的一个家族,还有着兵权,都能够隐隐威胁到皇室,竟然还能被皇室容忍到现在,在历史上都是不多见的,这全都是因为爹爹对皇帝的忠诚,还有皇帝对爹爹的信任。
就像这皇帝老头下了一盘棋,然后忽然说要我嫁给那病秧子的太子爷,我爹爹不就是二话不说的答应了,一点抗议都没有,欣然想要将我嫁到宫里面来。
我只能说爹爹对皇帝的拥护和爱戴,绝对要比常人想象的多。
很多人总是在猜测,当卫元帅有着如此大的权势之后,是不是也想要坐上九五至尊之位了,我只能说他们真是肤浅,那是他们不理解我爹爹和皇帝之间的感情。
此时我忽然想到了,马车上司齐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如果一个人的势力已经强大到了一定的地步,会不会想要解除原来的控制然后成为自己的主人,不再甘于受限制于他人?
我当时就以爹爹的性子想了想之后否认了这种可能性,我不知道司齐指的是什么,但是我第一个就想到皇帝和爹爹,身为属下的爹爹,他是不会有反心的,他没有逆反的理由和想法,最重要的是他无意于皇位。
就他那样的直性子,就喜欢战场,关于官场周旋的虚与委蛇之事,他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懂得如何做,而是觉着心累。
没错,按照爹爹的说法就是,关于国家运行之间的各个机构的交流和沟通,朝廷复杂的运作方式,那些事情还是由皇帝陛下和那些文臣们解决就好,不适合爹爹他那种武夫,弯弯绕绕的肠子,朝中各种的心思要比战场上的复杂,他每每应付都觉着心累。
卫元帅是怎么想的,身为他的独女,我自然是知道的,而皇帝真实的想法是什么,那我就不知了。
这太子是皇帝的得意之子,也是最钟爱的皇子,兴许他知道,可惜我都未尝能和他说上一句话,所以我还是不懂在面前这个皇帝老头想着些什么。
即便是和看着皇帝和蔼的面容,看着他笑着和我说话,我还是不能轻易知晓他隔着肚皮之下的心里的想法。
可是我倒是能从司齐对我讲述的东西里头猜测到一些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