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美国?”
我无法跟上她的话题。
“那您是从美国大陆前来的吗?”
“我不晓得。”少女挺直了背这么说道。“不过,我很确定自己是美国人这件事。因为记录上也有留下这件事的数据……而且,我有这种感觉。我觉得事情确实就是那样没错。”
啊啊,有时就是会有那种感觉呢。没来由地认为事情“一定是那样没错!”的感觉。
“但是在有那种感觉的时候,特别容易产生致命的误解耶。”
“是那样吗?原来我、我就像是流离失所的浮萍一般吗?”
“这、我也没办法回答你……”
看来这名少女比我预料的还要怪异。我已经想逃离现场了。
“照理说我应该是更聪明的孩子才对……但不知为何,脑袋无法正常运转……”
“您不是来参观祭典的吗?”
“唔,我会参加这场祭典纯属偶然,我是为了其它目的而来到这块土地上的。”
“我们是这个镇上的调停官。如果方便的话,能让我听听是什么事吗?”
“如有冒犯还请您多见谅,请问调停官是怎样的职务呢?”
“嗯,可以说是连接起妖精与人类之间友谊的梦幻桥梁。”
“……”
“就是联合国喔,联合国。跟美国应该算是互相扶持的关系吧?所谓的调停官,就类似隶属于联合国的基层学者。”
少女的头上发出了“叮!”的巨大声响。
“咦?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您是说联合国吗!在我的记录里面,也有留下关于那个组织的数据喔!”
“嗯?您的记忆怎么了吗?”
“是的,其实我现在算是丧失了记录。”
我和助手先生互相看了看彼此。
“您应该是要说丧失记忆吧?”
“要采用那种说法也是没问题的。”
“……看来遇上了相当棘手的情况呢。”
倘若说她丧失了记忆,那么到目前为止总是答非所问的对话就有个合理的解释了。
“所幸我附带自我修复功能,想必时间会解决一切吧。”
“您是指身体的自然治愈力对吧?”
“要采用那种说法也是没问题的。”
这名少女就宛如格格不入一词化身为人一般的存在。
“那么,您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不,只有来这里的目的我记得非常清楚。我正在寻找同伴。”
“您说的同伴人在哪里呢?”
少女看似不安地稍微低下头,猫耳也跟着垂了下来。
我沉吟道。
“动、动起来了……”
“什么?”
“没什么,毕竟那是个人自由嘛……”
无论是装上猫耳、或是用钢琴线之类的机关来移动它……这些都是自由、个人的自由!
少女尽管对于我泄漏出来的内心烦恼感到有些疑惑,但仍开始说明。
“平常只要待在共有空间里面,照理说就能正常地传输资料;但现在却一直接收不到讯号。这是不明原因的讯号中断。我决定进行直接接触,因此才站在这条街道上进行监视活动。”
“唔唔,我了解事情的大致经过了……那么,您的同伴是位怎样的人物呢?”
“那个人是……老、老、老爹(oyage)?”
“啥?”
“大概是老爹吧。”
“……”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
“是、是这样啊。那也无妨啦,毕竟这是个人自由嘛。而且美国又是个自由的国家。”
主权国家万岁。
“那么,调停官阁下,关于这件事情,是否能请您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
我还是第一次被称呼为阁下呢~(有点愉快)。
“……抱歉,我帮不上忙。”
“这样啊……真是太遗憾了。那么我一边进行自我诊断,一边继续调查行动好了。倘若您发现了什么线索,还请务必通知我一声。”
“我会的。”
丧失记忆还真是件麻烦的事呢。
“我告辞了。”
少女立正敬礼之后,转身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助手先生立刻拉了拉我的袖子。
“什么事?”
只见素描簿上描绘着一张猫耳少女的图。
“……嗯,我懂你的意思。但我实在不敢追问……我怕听到答案。”
原来助手先生也很在意呢。
“我们就当作没看到吧。所谓的祭典也是会发生这种事的,一定是这样。”
“你又捅了什么娄子吗?”
“唔哇!”
祖父站在我的背后,只见他穿着一身冒险装扮,而非平常的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