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起伏的胸口大口喘息。
“吓死了,那是何等恐怖的梦,狐家姑奶奶当了多年每日被人侍奉,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今个还是头一水见识这诡异的世界,铁车横行啊。”
她一边嘀咕着,香汗还在耳鬓处不停流淌,本来家中兄长断了一条前蹄,归来后老父大发雷霆勒令那狐崽三千年不许再出家门,同是兄弟姐妹这狐女替兄长不平,也想见识一下人族中的奇葩能有多少斤两,就化作微风用梦魇的手段入了冯真酣梦,却不料被他梦中一切险些吓的毁了多年来已经稳固的道心。
“这二十啷当岁的男人,究竟为何有这样的梦境,实在让人不敢接触,可是……”
女子眉梢一点月牙,精巧的五官看上去很是妖媚,她略微看看窗子里面再次深睡的冯真,心说这次本尊有了准备提放着一些就行,再入你梦中看看,你这人会奇葩道何种地步,能坏了我兄长修行的人,到底几斤几两。
随风潜入梦,踪迹无所踪,再入冯真其梦,这是一间狐女从来没见过的楼阁,听到上面有女子嬉笑声,她迈开轻柔的身躯踩着平滑的阶梯上了去,只见门并不是折合开启的,而需要横着拉开,说话的女人声调听着……
“雅蠛蝶——”
从门缝看去的刹那,正赶上里面的冯真大动作一下,那女子卖力的尖叫一声,只看了一眼那奇怪的姿势,狐女一下傻在门外,胸口咚咚乱跳丹田内业火在疯狂乱窜,她想要遏制但是眼前热火朝天的一幕更是阻挠了她控制业火焚烧,糟糕,这是要走火入魔。
“噗!”
逃出梦境,狂风带着狐女一口气窜出老宅刮坏了刚修缮好的窗子,带着碎片与木块上了高空飞到前街,直到脱离很远很远那怪风才远去熄灭,留下地上一条佝偻着身躯的狐女,在地上咳血不停,许久后才费力的掰正了双腿盘坐在胡同里,缓缓的运行法门开始吐纳,直到天亮这才遏制住道行尽失的危机。
再吐一口淤血,狐女看着东方日出有了些许安全感,这才心有余悸的试探着回头去看北面的后街中某处,“臭男人,梦里竟是春意盎然的盘算,险些害本尊丢了这四百多年的修行,咳咳咳……老父诚不欺我,人族不愧能统领三界,不是妖族能驾驭的,咱还是回丘陵老坟苦修吧,不再入世备受这煎熬了。”
说吧踉跄起身,再次化成清风只留地上痕迹还在,倩影已经消失无踪。
一夜好睡,梦中那女子声音悦耳啼叫醒脑,清晨睁开双眼冯真伸展身躯,看看被子心里舒缓口气,还好没尿床,昨夜呀……
那种梦可不是多得的,咦?
卧榻炕沿下,那柳枝已经枯萎,冯真舒泰的脸色当即彻底大变,不为别的,这土木互济神通可是预警用的,想来自己昨晚大意了没有将柳枝拴在指头上睡觉,这定然是夜里有人在宅院内施法,才惹得这互济之术过度运行,现在已经不能用了,可……
他看看自己身上,闭目感受一下后这才更加疑惑,有人到了却为何没有伤害自己?难道是有保护自己的意思么?
思来想去,也只有皮皮了,这妞胆子大夜里精神头足,一定是过来闹着玩才惊动了土木互济术,除了她白玉环也有可能,但男女授受不亲的深夜来访有碍身份,再想起昨晚那梦,冯真忽然蹦上床榻重新检查被褥,仔细闻闻没有女子清香,随即坐在炕边发愣许久。
自己做了春意之梦,若是皮皮上了炕还说得过去,可是上面明明没有香味,也许,这是一个巧合,自己是凑巧做了个梦,不管如何,今后一定小心,昨夜之人没有歹心就罢了,若是……想来都后怕。
命数要紧,冯真心急下不曾洗脸漱口,先把珍藏的水妖灵珠从百宝囊里取出,这东西前几天受创被假魁狼刺穿了幻化身躯,已经吸收了天地灵气自我恢复如初,现在可以用了,今夜,就弄一尊分身在身边守护,也可以睡个安稳觉。
心里有了计划,他这才安心,白日里还有要紧事需要操持,所以快些收拾这才出门去街上弄饱了肚皮,朝着仙来客栈走去。
清晨的风柔和许多,黄沙敲在脸上不是很疼,走到客栈门前远处夜市上还有没熄灭的煤油灯,冯真看了看顺着小二哥殷勤的笑脸走入其内。
“小二哥,天字一号拿些起来了没有?”
“起来了起来了,都是您的朋友吧,冯真大爷没想到您还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