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真赶忙打住,猎户夫妻两个这才笑着去关注还在地上练习走路的儿子,随口道:“二位道长要在这开门传经布道也不容易,咱家不懂灵气一说,但过路的武者都说此处打坐吐纳吸收不到灵气,就连他们武者常年苦练功夫,气海都是空空的积攒不到多少,你们,是不是选错了地方?”
白大鹏眼角一瞟冯真,完蛋了吧……
冯真却笑,转身站起目视极南大山,“别家宗门虽然灵气鼎盛,但也耗费了多年剩不下几分,我在这里开宗立派,为的是给后人晚辈多个百年千年的灵气使用,现在灵气全无,全是因为南面那大山,只要将他挪走,海中扑面而来的都是灵气,何愁不够用?”
猎户夫妇一愣,掌柜道:“这……不太可能,别说只有你二人,就算咱也帮忙,将家中远近亲属都说服过来相助,没有几十年也休想开出一条鸿沟山道,搬山么……”
两口子对视,苦笑连连,心说这道长太年轻,治好了儿子的瘫痪是不是只是碰巧?
白大鹏此时眼睛放光,和猎户夫妇的截然不同,俩手一拍哈哈大笑,浆糊远处练习走路的少年目光也吸引了过来。
“姐夫想法果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别人说这话我只当是吹嘘,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的可行。”转过身,白大鹏看向猎户夫妇,神秘一笑道:“不瞒你们,咱家可有搬山赶山的本领,这座大山目测有两千米高下,绵延四五百里,但都不是问题,只要一刻,姐夫自然能将其挪走。”
“哦?”这一下,猎户当真动容了,没手段,那叫修行人吗?不会神通,能治好儿子瘫痪多年的顽疾,想到此他俩手一拍,喷着酒气道:“道长若能搬走这困扰了咱家几十年的大山,我一家三口以及祖祖孙孙,都愿意侍奉左右。”
妇人也使劲点头:“怎样活都是一生,儿啊,快过来给道长磕头,若是道长开门立户建了宗门,你一定要拜入宗门,哪怕做个扫地的,也要报答道长再造之恩。”
瘫痪少年几步扑过来,踉跄的跪下双手撑地,咚咚三个头:“请道长收我为徒,再苦再难也会努力修行绝不荒废。”
冯真微笑,眼角甩了白大鹏一个白眼,这不,第一个门人到手了,过阵子的百门大比就用他上场。
往时,白大鹏肯定还冯真一个白眼,但今天也有的小激动,主动将瘫痪少年陈东扶起来,几个人有说有笑,直到天黑在此地住下。
陈长贵一家三口很是厚道,说什么也要将自己的唯一住房腾出来给冯真俩人居住,自己三口则是睡在了牲口的草棚里,夜半,也许是吃多了地瓜和野狼心头肉,白大鹏闹了肚子翻来睡去也睡不熟,偶尔一个睁眼吓得浑身激灵,只见微光下眼前立着一个人,看清是冯真后这才嘀咕埋怨。
“深更半夜不睡吓唬人,姐姐怎么吃你这套的。”
“小声些,我在捉摸那山头是否有人,草木百兽倒是好说,若是有人居住,还是早些驱赶的好。”
“没人,晚上吃过饭我溜达了一圈,都查看过了。”
“哦?你倒是有心。”
“误会了不是,都说了我是吃撑了溜达消化食的。”
“算了,跟你嚼舌根是我不敌。”冯真懒得搭理,轻轻迈动脚步走到院中,看大黄狗抬头瞄着自己唯恐它乱叫惊醒了陈家人,低声呵斥道:“睡觉去。”
呜呜!
大黄狗呜咽两声,钻进狗窝不敢再出来,这一幕看的白大鹏在夜黑下翘起大拇指,“牛。”
“那是自然,不要声张,我现在就搬走那大山,趁着午夜命五鬼搬运山石与木材搭建宫门与大殿,来得及,将门人子弟要住的房舍一起建好,明日即可放炮庆生,这么大动静,要赶在别家宗门的人过来捣乱前将山门开了,你说,咱家宗门叫什么才好?”
白大鹏咬着手指头沉思,良久后试探问道:“这里挨着大海,日出东方日落山后,叫落霞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