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力气。
他们的活动范围就是那单人房,没有卫生间,有孩子被送进来就失禁了,那种排泄物的味道冲得人脑袋发晕。
送餐的人都要戴着防毒面具才敢进来。
屋子里的孩子都像是嗅觉失灵,面色麻木不仁。
在长时间的恐惧与吃不饱的饥饿状态下,有许多孩子选择睡觉。
他们也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只知道清醒的时候不超过一小时,就得强迫自己再度睡过去。
黎桑没敢这样肆意,她怕睡着了就起不来。
在重见天日的时候,一群尖叫着的家长冲进单人间寻找自己的孩子,却也有吐了几遭不敢进来,派遣保镖的。
黎桑饿得发晕,用力睁大眼,想从这群人里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还没来得及看清,一个熟悉的怀抱就将她揽紧,勒得她后悔没自残。
黎桑:“疼。”
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像个老妪。
少年没回复,力度却松了些,依旧勒得她难受,可她不想再纠正了。
黎桑想,就这样吧。
少年嗓音依旧哑,为了不显露变声期的难听,他刻意压低嗓音,“桑桑,想不想出口气?”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这样压低声,不过是将嘹亮的公鸭嗓改成了低哑的公鸭嗓。
可她这会儿没力气嘲讽。
倒是很好奇他所说的话,她很用力地从嗓子眼抠字:“怎么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