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一怔，因为眼前的黑幻棋已经在眨眼间变成白衣白发的状态。

    “小白……”

    白幻棋突然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将脸颊靠了过去，与季小柒额头抵着额头：“柒柒，我说过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会保护你的，现在，就让我来保护你最后一次吧……”

    说着，她凑上前轻轻吻了他一口，嘴唇温润的触感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思绪也随之停顿，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的时候，她已经答应了天宿“以命换命”的要求，那个原本在他身上的伤口，顷刻间染红了她银白的蕾丝裙……

    “小白！”季小柒拥住她娇小的身躯，看着她渐渐流失血色的容颜，身体都忍不住颤栗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多么重要吗？我不能失去你的！”

    “我知道啊，但我也无法看着你死啊，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我存在又有什么意义？现在我替你死了，你的命就是我的，我命令你，活下去，为了我，为了这个世界，好不好？”白幻棋伸手抚住季小柒的脸，满眼的深情，满眼的眷恋，最后化作无可奈何的遗憾。

    “不好，一点都不好！”季小柒嘶吼着，“天宿，以命换命，我要以命换命，把我的小白换回来，我愿意去死。”

    “柒柒！你忘记了吗？我和黑幻棋在频死之时会交换，我是不会死的，所以，听话好不好？”白幻棋拽住了他的袖口，强行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十分认真地解释着。

    看着她如此真诚的眼神，季小柒还是无法完全相信这套说辞，虽然之前曲不休曾提及过这件事，但他还是很害怕失去她：“真的？”

    “真的！我怎么会骗柒柒呢？”白幻棋抿唇微笑，笑容犹如馨香的百合，平复了季小柒激动的情绪，“让我们期待下一次见面吧，希望那时候，你已经和小黑拯救了这个世界。”

    “好，我答应你！”季小柒咬着牙，努力地稳住自己颤抖的身躯，重重地点头向白幻棋保证。

    白幻棋点了点头，一丝疲惫浮现在苍白的脸颊之上，含着微笑缓缓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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