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刘信和薛静相顾无言,但眼神中满是甜蜜。
这一刻,刘信彻底抛下心里的包袱,唯一的愿望就是带着薛静安全地离开,然后共度余生,其他任何事都不重要了。
薛静的想法更简单,只要和刘信在一起而已。
鬼拳因为受伤,所以也在车里坐着,不一会儿就呲牙咧嘴地钻了出去,冲胡不归和杜毅抱怨:“你们怎么回事!把我自己丢里面,很尴尬的好吗!”
胡不归大笑不止,杜毅一本正经地说:“鬼兄有伤在身,当然不宜暴露在外面,这太危险了。”
鬼拳啐了一口,“我呸,危险个屁……”还没说完,突然指着不远处的路面叫道:“小心,绊马索!”
胡不归说:“区区绊马索,算不得什么。”
鬼拳瞪大了眼睛叫道:“什么算不得什么,快绕过去。”
说话间已赶到绊马索旁边,胡不归猛地抽向马腹,马蹄瞬间上翻,愣是从绊马索上边跃了过去,车轮也顺利通过。
“好家伙,你这马吃什么了?”鬼拳惊魂未定,一脸怀疑地质问胡不归。
胡不归得意极了,假装没有听到,继续赶路。
这时他们发现了段歧年和独孤范,二人的状态不怎么愉快,被悬在路中间的柱子上,柱子由谭永光扶着才不致倾倒。
胡不归紧急勒马,段歧年痛苦地喊道:“你们快走!”
但胡不归显然不会就范,刘信已探出脑袋,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怒火冲天,杜毅安抚他说:“先不要轻举妄动。”
鬼拳怒道:“姓谭的,过分了吧!这两位老实巴交的,招你惹你了?”
谭永光说:“我只要他,其余人随时可以离开。”说着指向刘信。
刘信执意走下马车,薛静也要跟随,被胡不归拦下,杜毅则试图劝阻刘信,被刘信轻轻推开。
鬼拳挡在刘信身前,冲谭永光吼道:“姓谭的,别太目中无人了!”
谭永光看起来十分轻松,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有谁不服,来者不拒。”
站在远处的王月颇为得意,笑道:“不错不错,哪个不服的,尽管找谭先生挑战。”
刘信等人这才发现王月居然也在现场,胡不归和杜毅短暂对视之后,不约而同地跳了过去。
鬼拳露出赞许的表情,两拳紧握,静静地看着“擒贼先擒王”的大戏上演,只是谭永光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让鬼拳感觉不妙。
果然胡不归和杜毅并没能成功,中途被一人拦下,这人正是温若水。
王月说:“胡公子,你远来是客,我敬你几分已是天大的面子,你非但不领情,反而处处与我作对,如此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胡不归冷笑道:“王夫人,你要怎地?”
王月拍了两下手掌,很快从旁边轿子里走下两个女人。
“瑶瑶?”刘信脱口而出,看到瑶瑶身边蒙着头的女人,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瑶瑶把旁边人的头罩拿下,却是被堵住嘴的吴楚。
胡不归大叫:“放肆!快把人放了!”
瑶瑶一脸得意地看向王月,王月说:“瑶瑶,听到胡公子的话了吧,人家让你放人呢,你放不放?”
瑶瑶笑道:“奴婢全听夫人的吩咐。”
王月仰天大笑,丝毫不再顾忌自身形象了,走到吴楚身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脸蛋,又近前亲了一口,一脸陶醉地说:“真是个好姑娘啊,难怪能把胡公子都迷倒了,我要是男人,就算死在你裙下,那也定不含糊。”
吴楚厌恶地瞪她一眼,苦于双手被反绑,无力反击,痛苦之极。
王月说:“吴楚姑娘有话要说,快,快听听她想说什么。”
瑶瑶说了声“遵命”,便拿下吴楚嘴里的布条,吴楚直接吐了王月一脸,委屈地几乎哭出来,对胡不归说:“胡公子,就是她告密的,我想通知你们……”
“她”自然是指瑶瑶,瑶瑶没等吴楚说完,冷不丁地打了吴楚一个耳光,叫道:“居然敢对夫人不敬!”
王月舔了舔吴楚的吐沫,不怒反笑,走到吴楚身后,猛嗅起来,一脸幸福地说:“真是好姑娘啊。”
胡不归忍无可忍,从口袋里抽出匕首直取温若水,杜毅也加入战斗,但合二人之力仍不能将温若水制服,甚至稍落下风。
王月一旁说道:“选择白天劫牢,确实出人意表,如果不是瑶瑶,可能真让你们得逞了,哼,当真奸险狡诈之极。”
刘信示意鬼拳看住马车,自己走上前去,对王月说:“既然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只要你们把我朋友放了,我情愿听你们处置。”
薛静突然跑下马车,抱住刘信说:“哥哥,我与哥哥共进退。”
刘信凄然道:“小静,你答应过我的,要好好活下去。”
薛静哭着说:“没有你,我还怎么好好活下去。”
王月不耐烦地说:“够了!薛静啊薛静,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