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睡颜安静柔和，就像冬日阳光。

    看了许久的书，静月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个人，轻轻收走她的书把她平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离开。

    关上门那一刻，静月眯起了眼，模模糊糊地看见他离去的背影。

    向前进关上门后才拿出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后拨回那个电话。

    “喂？”

    “向前进，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向前进无奈地说：“我不是我肯接电话，是我被你电话吵醒不得不接。我们出来见一面吧，我有事跟你说。”

    “好！”

    还是那个球场，那里是南菲和向前进去得最多的地方，也是时间最长的地方。

    南菲开门见山地说：“向前进，我喜欢你好多年。你不会不知道。”

    向前进：“我喜欢静月好多年，你不会不知道。 .所以南菲，我对你始终不会喜欢。”

    南菲：“向前进，你凭什么这么决绝。当初，是我来美国陪你她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能得到你的付出。”

    向前进为难地看着她说：“南菲，我从没来没有想过要从静月那里得到什么，十几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这辈子除了她不会再喜欢其他人，就算是孤独终老。”

    他的话语异常决绝，态度强硬。南菲感受到异常的绝望，“你，你……”

    看着南菲的样子，向前进有些内疚，“南菲，对不起！”

    南菲擦干了眼泪，头也没回就离开。她无论做多少努力都不抵过李静月的一句喜欢，一个微笑。她从高一就开始喜欢向前进，跟他喜欢李静月一样长的时间，却换不回来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换不回来他一句我们都是一类人之后的可以试试。

    她一直美好地期待着向前进会说出那句“可以试试”，但他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甚至是一点念头都没动过。

    向前进是个坚定的人，他一直都明白自己心意，其实南菲也明白他不会喜欢她，只是她一直都抱着期望。

    期待久了，就会误以为真。

    睡了很久的静月，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是黄霂。

    “喂？”

    黄霂一阵埋怨：“我等你打电话呢，你怎么又没有回我。”

    静月实在搞不懂这丫头，她奇怪道：“黄霂，是不是我不在国内你寂寞！”

    “额……”黄霂竟停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她立马否认，“没有！”

    静月：“这么晚，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按照北京时间，这会儿的确很晚。

    黄霂无言，片刻后她才说：“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才两天我就已经快被公司的事搞疯了。”

    静月质疑道：“你是被公司的事搞疯，还是被何顾搞疯？请你这个商业才女，明确一点。”

    “我……”

    公司的事，对黄霂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能这般苦恼，肯定是因为其他事。

    黄霂极不情愿地承认：“算你说的对。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静月陷入沉思，她还真没有想好接下该怎么办。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向前进到底是什么打算，所以她这回要等向前进，等他的答复。

    他等了她许久，她该还。

    “黄霂，我这回要看他，看他的决定。之后再做决定。”

    黄霂惊叹道：“你不会不回来了吧！”

    静月：“那肯定不会。”

    黄霂：“那行，你早点回来。我睡觉了！”

    静月不可思议道：“这就完了？你打电话就说这么两句。”

    黄霂理所当然道：“对啊。”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静月无奈地沉重地叹了口气后起床。

    向前进走时发了短信给她，让她醒了就去找他。

    静月去到了上次的球场，向前进一个人正在那儿打球。

    她不禁调侃：“一个人打球也能打得这么起劲儿。”

    向前进跳起来投了个球才看向静月，“睡醒了！”

    静月笑着走了过去，拿了瓶水给他。向前进刚准备接过来，静月就利索地拧开瓶盖。

    “喝吧！”

    向前进怔了一下才接过水，“你还以前一样。”

    静月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满不在乎地说：“我从来都不拘小节。”

    向前进点点头，“也对，数十年如一日。”

    盯着静月看了一会儿，他犹犹豫豫地从兜里掏出一张褶皱的纸条。

    静月不解地问：“怎么了？”

    向前进没有说话，静月就拿过那张纸打开来看。

    欠条？！

    静月惊讶地看向他：“你，你还留着呢？”

    向前进：“当然！这是唯一你欠我的东西。当初，我记得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还我这个情。这话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