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鈗珩在凌晨的时候回到家,却意外的发现龙婉儿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脱掉西装外套,放下手里的公事包,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往房间走去,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
覃鈗珩不舍的轻抚她的脸颊。
没错,他的确是在躲着她,但绝对不是因为她拒绝与他发生亲密关系,而是为自己的兽性而生气。
他轻叹一声,转身想出去,因为他不敢保证再待下去,会不会又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不要过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找害你的人……”龙婉儿突然语调恐惧的大叫着。
覃鈗珩听见龙婉儿惊恐的叫声,立刻转身奔到床前。
“婉儿,你醒醒!”这是她第二次这样惊叫着,他一定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婉儿在他的叫唤声中醒来。
“鈗珩。”她看见覃鈗珩回来,激动的抱住他。
“怎么了?为什么吓成这个样子?”覃鈗珩关心的问。
“鈗珩,我看见屋子里有白影在飘动……”龙婉儿的声音明显的颤抖着。
“胡说!你不是不相信诅咒的事情吗?怎么现在相信起鬼魂之说?”他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从来也没看过什么白影在飘动。“是你眼花了,说不定是伶伶或者是俪俪起床喝水。”
“不会的,今天他们两个带着敏轩到朋友家喝喜酒,明天才会回来。”
“那就是林太太罗!”覃鈗珩极力的想安抚她。
“不是、不是,今天没人在家里吃饭,所以我让林太太放一天假,回家去看孙子。”也就是说,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婉儿,你一定是不曾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陌生环境里,所以才会产生幻觉。”覃鈗珩一直否认龙婉儿所说的事情。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说的话?”龙婉儿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在指控我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罗!”覃鈗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又没这么说!”龙婉儿觉得他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才会因此恼羞成怒。
看见龙婉儿委屈的脸,覃鈗珩发现自己有些失控了。
他在害怕,所以他变得焦躁易怒,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他长久以来建立的自制形象,也因为龙婉儿而毁。
“对不起。”他不该自私的想与她在一起,而罔顾她的安全。“我想你有权利知道一些事情。”他希望说出这件事之后,她会回到龙家去。
“你要告诉我什么?是不是有关白影的事?”龙婉儿就像个怕鬼,又喜欢听鬼故事的小孩。
“还记得我妻子从楼上摔下去的事吗?”
“记得呀!”听到故事开讲,龙婉儿整个人立即活跃起来,既紧张又兴奋。
“在出事的前几天,她也说过她在家里看见了白影。”覃鈗珩等着看她吓坏了的表情。
“真的吗?”龙婉儿的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芒。“她是怎么摔下楼的?照理说,从二楼摔下去应该不会严重到毙命才对……”
龙婉儿不断的发问,让覃鈗珩回忆起当初警方将他当成嫌犯的往事,让他有着二度受伤害的感觉。
“为什么你要像法官问案一样的问这些陈年往事?或者你像一般人一样,好奇的将这件事情当成八卦?”他神色黯然的说。
龙婉儿从来没看过覃鈗珩受伤的一面,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这件事情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与打击,可见他一定很爱她的妻子。
不过龙婉儿并不在意。覃鈗珩是一个人,自然有喜怒哀乐,虽然他的外表沉着、冷静,但他毕竟是一个人,不是神。
“我从来没有想要伤害你,我只是想弄清楚,这真的只是一件意外事件,或者是有人故意制造的意外。”
“算了,你睡吧!”覃鈗珩矛盾的离开。
他很高兴龙婉儿没有被吓坏,却又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危。
私心里,他想要龙婉儿留下来,但是理智又叫他必须以龙婉儿的安全为重。这样矛盾的心绪,让他陷入两难的困境。
在覃鈗珩那儿得不到答案,龙婉儿把脑筋动到赵洋颂身上。
赵洋颂体贴的到覃家来与龙婉儿见面,免得她又迷路。
“什么事这么神秘,不能在电话里说?”赵洋颂一进门就问。
龙婉儿也没有客套,开门见山的问:“你对鈗珩妻子的死知道多少?”
闻言,赵洋颂的脸色有些许变化,但是龙婉儿因为转身倒茶而没发现。
“你是不是向总裁问了这件事?”
龙婉儿点点头,把昨晚和覃鈗珩的对话说了一遍。
“难怪……”
“难怪什么?”龙婉儿将茶递给赵洋颂。
“今天早上总裁顶着黑眼圈到公司,火气大又心不在焉,该签名的公文没签名,开会的时候还发呆。”当年总裁夫人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失常过,为什么龙婉儿随便问个几句话就能惹火他?